謝雨拉著她來到她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廳,也就是安子沫和陸傑演戲的地方。
謝雨晃了晃手中的體檢單,說:“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子沫問道:“這個怎麼會在你手裏?”
“我在你房間找到的。你先別來問我,我問你呢,為什麼不告訴我?”謝雨看著安子沫的臉,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臉看起來這麼的蒼白,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哪幾天對自己發脾氣,原來是想把自己氣走是嗎?
“就是不想你知道。”安子沫說:“爺爺奶奶多麼想要一個孫子啊,可是我得了這個病,是不能生孩子的。”
謝雨無語地撐著頭,看著安子沫說:“你以為我和你結婚就隻是想要一個孩子嗎?我想要的是你,就隻是你而已。”他緊緊地握住安子沫的手,說:“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也不管是否疾病,我都會依然愛你。”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我問你,如果我得了心髒病,你會離我而去嗎?”謝雨緊緊地盯著安子沫的眼睛,問道。
“不會。”安子沫堅定地搖頭。
“那就行了,你這個傻瓜。”謝雨寵溺地揉揉安子沫的頭,說:“你真的是一個傻瓜,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傻子呢?”他攬過安子沫的肩,聞著她的發香,輕輕地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會死掉的,以後不準你離開我,一輩子都不準離開。”
安子沫窩在謝雨溫暖的懷裏,聽著他說著纏綿的情話,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幾天的眼淚實在是太多了,可是這次是幸福的淚水。
婚禮的前一晚,王可歆和葉小想來到安子沫的家。
王可歆在知道安子沫的心髒病和她做的傻事之後,深吸了一下鼻子,然後擦掉眼角的淚水,打了安子沫一下,說:“死丫頭,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還有,你是傻瓜嗎?居然讓謝雨離開你?!反正啊,你現在是逃不掉謝雨的魔掌了,就連我你也別想甩掉!”
葉小想則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安子沫,幫她打理好婚禮要做的所有的事。
其實有時候真正的朋友就是這麼簡單,這種時候安子沫不需要眼淚,她也不希望在朋友們知道了自己生病之後就變得對自己小心翼翼,她要的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東西都不要改變,這就是朋友們最好的保護她的方式了。
子沫的媽媽又拿了兩個枕頭走進子沫的房間,安子沫正在和王可歆,葉小想一起看曾經子沫和謝雨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對了,你今天一定要敷麵膜哦,還有要早點睡才行呢,否則明天有黑眼圈怎麼辦?”王可歆很緊張,好像明天就要結婚的人,就是她一樣。
葉小想在這個時候已經從包包裏翻出一個精致的玻璃小罐子,說:“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有了它,你明天的皮膚一定就像嬰兒一樣,吹彈可破喲。”
安子沫笑了笑,任由她們兩個人在自己的臉上折騰。
晚上的時候,安子沫硬是被王可歆早早地就按在了床上,還被下達了命令:“今天必須早早地就給我睡覺。”
原本以為是一個姐妹之間講私房話的夜晚,結果就被早早地困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的安子沫怎麼也睡不著,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明天究竟是什麼樣子呢?一定會有很多人,他們會看著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一步地走向站在盡頭的謝雨。
安子沫帶著幸福的微笑,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終於來到了婚禮,整個早上都是在忙亂中度過,安子沫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化妝,王可歆和葉小想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們幫安子沫在忙,什麼接待客人啊,還有跑腿拿東西什麼的,安子沫讓她們休息,讓其他人來做就好,可是她們就是不願意,希望最好的姐妹的婚禮,是由她們自己來幫忙完成。
當所有人都離開,安子沫一個人坐在化妝間裏,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光滑的肩暴露在空氣裏,抹胸款的婚紗將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緊緊地,纖細的腰隨著走動的步伐而輕輕地擺動,一直往下是微微蓬起來的裙擺,顯得可愛又不失莊重。細碎的花朵順著裙擺將安子沫圍繞在一片白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