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同廉收到李淩的信息,翻了翻白眼,眼淚再次嘩嘩流下,哀聲道:“大人,下官這次來,乃是因為家母病情突發,希望能請李公子前去替家母看病,求大人念在下官一片孝心,放李公子一點時間吧!”
“這......”董方有些遲疑,這裏的事情需要李淩主持,其餘人負責不了。
李淩見董方猶豫,拱手道:“大人,現在查閱賬簿隻需按照表格登記賬目即可,此事由大人完成便行,如此一來,將來查出了不妥之處,外人也無法多說口舌。”
“我?”
董方一臉詫異。
“沒錯,大人,晚生不是已經教過你登記賬目的方法了嘛,大人按照晚生教的登記即可,無需多慮。”
李淩昨天就已經有撂擔子的想法,又怎麼會沒點準備,他早已教會了董方關於借貸記賬法的登記方法,便是為了今天的脫身。
而且,登記賬目這種事情交給董方這個生手來做,會拖延和浪費很多時間,這正是李淩想要的。
董方也是果斷之人,猶豫片刻後,立即微微點頭應承下來,“如此,董某便暫時代替李公子登記這些賬目,等李公子替古大人母親醫治完畢後再交回給李公子。”
“大人英明。”
李淩一拱手,和古同廉一同離開了府衙。
在古同廉的後衙中待了半柱香後,便施施然離開了上虞縣,回到周府當中,悠閑地習武讀書,訓練蜜蜂蠍子。
......
在李淩偷工兩日後
在越州城一處光線略顯暗淡的房間中,郭宇坐於首位,下座分別坐著近日因為李淩檢舉一事而日夜不安的戶曹,以及一位渾身露著彪悍氣息的壯漢。
郭宇淡淡地看了一眼坐下兩人,沉聲道:“李淩將賬簿查閱工作重新扔給了董方,而董方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這其中說明了什麼?本官想兩位已經猜到。”
戶曹渾身一抖,顫聲道:“大......大人,你說他們確實有辦法查出賬簿上的貪汙?”
看到戶曹如此孬樣,壯漢不屑地撇撇嘴,而郭宇也同樣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淡然道:“他們有沒有辦法查出,本官想最清楚的還是戶曹大人你。”
戶曹冷汗瞬間淌下,忙乎跪在地上,朝郭宇連續磕頭,哀聲道:“求大人救救下官,求大人救救下官。”
郭宇眼睛一眯,瞧也沒瞧戶曹,凝視著壯漢,陰沉道:“不管這個李淩到底有沒有辦法查出賬簿上的虧空,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今晚......本官希望他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是,大人,末將今晚定當取其性命。”壯漢臉上猙獰一笑,拱手應道。
郭宇滿意地點了點頭,囑咐道:“很好,記住,一切秘密行事,切不可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本官也保不了你。”
“末將明白,若是暴露了身份,不用大人吩咐,末將自當自我做個了斷,以報大人知遇之恩。”壯漢又是一拱手,臉上盡是殺意。
“嗯。”
郭宇再次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瞧戶曹一眼,而壯漢在郭宇離去後,不屑的朝戶曹吐了口唾沫,也悠然走了。
戶曹摸了摸頭發上的唾沫,看著郭宇離去的方向,眼中一片悲涼,他知道,無論這次的賬簿出沒出問題,他的戶曹之位都已經坐到頭了。
結局不過是以什麼樣的借口讓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