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崎太郎在被襲擊的一瞬間,因為劇痛而失去了抵抗力,所以才被雲湛輕易掰開架刀的右手,又被雛田掰開左手逃脫。他雖然重傷瀕死,但一時間並沒有死透,而且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已經從疼痛中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將雲湛壓在身下,表情扭曲痛苦,一張闊嘴剛剛張開,似乎想要咒罵,鮮血從他嘴中噴出堵住了話語,將濃密的黑色胡須染紅,又順著胡子滴到雲湛臉上。
崎太郎原本就身懷過人巨力,垂死掙紮之下,力量更甚;雲湛再怎麼擅長體術,終究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完全無法與之抗衡。
更糟糕的是,從崎太郎嘴裏噴出的血液有一部分滴到了他眼眶之中,令他完全睜不開眼睛。
“死……咕咕……死……”崎太郎左手壓住雲湛,右手舉起太刀,就要刺下。
“雲湛!”雛田一聲驚呼,飛撲到崎太郎背後,情急之下,竟然雙手握住了他猛力刺下的刀刃。
“啊!”鑽心蝕骨的劇痛從手上傳來,可是她兀自死死握住不肯鬆手。
“赤丸!”犬塚牙用力一甩,一隻小狗從他碩大的衣袖中飛出,躥到崎太郎的手背上,狠狠一咬。
崎太郎吃痛,右手一鬆,雛田正要將太刀扔開,結果竟然因為之前攥得太緊,刀刃深入骨肉,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脫手。她臉色微變,急忙就地一滾,帶著太刀向一旁滾開。
這時犬塚牙也衝了上來,情急之下他沒來得及施展擬獸忍法,不過僅僅是常態下的他力量也超越常人,他雙手揪起崎太郎,一把將其扔了出去,隨後撿起雲湛之前扔在地上的忍刀,將其徹底結果。
······
雲湛胡亂擦了幾把眼眶,勉強睜開眼睛,坐起身子。
“雲湛,你怎麼樣?”雛田和牙關切的聲音異口同聲地傳來。
“……唔,我沒事。”稍微檢查了一下,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疼痛異狀,雲湛如實答道,“你們呢?”
“我沒事。”
“沒有大礙。”
三人鬆了口氣,相視著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笑著笑著,雛田忽然垂下眼睛,兩抹紅暈升上雙頰。雲湛有些疑惑,爾後笑容立馬僵住。
該死……自己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一枚光凸凸的裸男。
他急忙遮擋住關鍵部位,連跑帶爬取回自己的衣物,手忙腳亂地穿上。
犬塚牙雖然神經大條,但一個人傻笑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另外兩人都沒有笑,也覺察出了異樣的氣氛,止住了笑聲。
三人頓時陷入了頗為尷尬的沉默。
雲湛看向犬塚牙,犬塚牙竟然還在好死不死地擠眉弄眼,似乎在嘲笑他的窘迫;他再看向雛田,發現雛田依然低垂著眼睛。
“……那個,”等了好一會兒,依然不見她抬起頭來,雲湛隻好訥訥地提醒,“雛田……你……可以抬起頭來了。”
“啊!”雛田驚慌失措地應道,支支吾吾抬起頭,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對了,雛田你的手怎麼樣?”犬塚牙適時地打破沉默。
“啊……”經犬塚牙這麼一提醒,雛田這才感覺雙手各有一股劇痛如潮水一般不斷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