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使用幻術,真卑鄙!”在被雲湛解除幻術清醒過來,並在夕日紅的解釋之下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之後,犬塚牙憤怒地大叫著。
夕日紅的眉尖忽然輕輕顫了兩下。
“幻術怎麼卑鄙了,”雲湛義正言辭,“忍術、幻術、體術是忍者必修的三種基本功課。”
“而且,”他眼睛一轉,壞笑著看向夕日紅,“紅老師可就是咱們木葉一流的幻術師,你說使用幻術卑鄙,難不成……”
犬塚牙臉色大變,這才發覺自己一時羞惱之下說話未經大腦,竟然波及了剛剛才見麵的老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要胡說。”
他看向夕日紅,汗顏道,“紅老師,我……我絕對沒有瞧不起幻術,貶低您的意思。”
“哦?”夕日紅當然不會把小孩子一時鬥氣拌嘴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一直意興勃發的犬塚牙竟然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倒讓她覺得頗為有趣。
“那倒是你說說‘使用幻術真卑鄙’什麼意思。”她故意刁難道。
“……我……我,”犬塚牙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搪塞著。
“對了——我一時心急,話沒有說完整。”他猛然抬頭,一副堅定確鑿的神色,“我的意思是雲湛使用幻術的方式很卑鄙,不是幻術本身卑鄙。”
“嗯,對,不是幻術卑鄙,是雲湛卑鄙,”他越說越流暢,進一步總結道。
說完這話,他兩眼熠熠生輝,看向夕日紅,充滿了真誠,又看向雲湛,充滿了鄙夷。
“我怎麼卑鄙了……”雲湛徹底無語。
“咱們明明在較量體術,你為什麼突然使用幻術?”犬塚牙理直氣壯地詰問。
“有誰規定隻許使用體術嗎?紅老師和雛田可都是見證者,你們說說,之前有這個規定嗎?”
兩人齊齊搖頭。
“可是……可是咱們明明在比試體術……你……”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突然釋放幻術,是吧?”
犬塚牙點頭。
雲湛張大嘴巴,訝然道:“那我該怎麼辦,難不成還得先提醒你一句‘犬塚牙你注意了,別再傻乎乎往前衝了,我的‘落櫻奈見之術’結印馬上就要完成了。’”
“對了,是不是還得解釋一下這個術的效果——‘你小心了,這個術雖然隻是個d級幻術,但是能夠讓人瞬間陷入昏迷,而且是深度沉睡?’”
“倒也不用這麼詳細啦,”犬塚牙撓了撓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靠,這家夥……給根杆子還真就順著往上爬……”雲湛心裏無力吐槽。
“是誰說要讓我‘見識一下真正用於戰鬥的忍術’的,”他重複了一遍犬塚牙在戰鬥開始前的豪言壯語,“難道在真正的戰鬥中,敵人會告訴你他接下來會用什麼術,好讓你做足準備嗎?”
“如果隻是區區幻術,不用你提醒,我自己也能發現!”犬塚牙撇了撇嘴,竭力爭辯。
“可是單手結印太陰險了吧——啊,好痛!”犬塚牙猛然捂住腦袋。
“單手結印,”夕日紅收回在牙腦袋上敲了一記的手指,“這可是了不起的才能,怎麼能說卑鄙呢?”
“老師你說不卑鄙就不卑鄙吧,”犬塚牙癟著嘴,相當委屈,“可是居然還用袖子遮擋起來,這算怎麼回事兒……”
“這可怪不得我,”雲湛無奈地舉起手臂,向他展示自己覆蓋了整隻拳頭還垂下去一截的衣袖,“袖子太長了。”
話雖如此,他臉上卻絲毫不見苦惱的神色,反倒有些得意。大概是唯一一次,這件又大又破,一點也不合身的衣服出乎意料地合乎心意。
“改天我也做一件袖子又長又大的衣服。”犬塚牙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或許是牙和雲湛的鬥氣活躍了氣氛,雛田漸漸沒有那麼緊張了,終於鼓起開口說話的勇氣,“……可是,就算有了能夠遮擋手掌的衣服,牙你也不會單手結印啊。”
“——我,”牙頓了頓,似乎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過了半晌,隻聽他硬著頭皮道:“我用雙手結印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