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東西也有很多,不過眼下和大家認識是一個愉快的時刻,所以不想提起那些掃興的東西……”
“至於夢想,我的夢想是——”
雲湛頓了頓,堅定地道出那個自從他確認自己來到了《火影忍者》的世界中就立下的目標:“精通各種忍術、幻術、體術,成為像二代目和三代目那樣全知全能型的忍者博士!”
的確,既然來到了以忍者為主宰,各種忍術、幻術、體術盛行的世界,不淋漓盡致地體驗這個世界最大的精彩,怎麼能說得過去呢。
所以不僅要成為忍者,還要成為一名全知全能型的忍者——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到完美,做到極致,這是雲湛的本性,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從未改變。
“哦?”夕日紅的眼眸中泛起異樣的光芒。
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她是不太相信的。好比犬塚牙雖然宣稱要成為超越曆代火影的最強火影,她雖然不至於完全否定對方目標的可能性,但更多的還是當成孩子天真大氣的玩笑話,並且以鼓勵的口吻去為他打氣。假如這種理想存在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希望自己的鼓勵能將這種可能的幾率稍微增大,而不是抹殺。
而對於眼前說出要成為“全知全能型的忍者博士”的雲湛,夕日紅心中竟然充滿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感。並非是因為對方是本屆唯一一位全滿分畢業的忍者——畢業成績雖然可以部分反映一個人的資質,但僅憑這個去判斷一個忍者一生所能取得的成就絕對是件愚蠢至極的事。
這孩子堅定的語氣、從容的神色、眼睛裏閃爍的睿智自信的光芒——那是胸有成竹的表現。他和牙不一樣,牙目前隻是立下了一個宏偉的目標,而這孩子仿佛已經看透了連通在自己和目的地之前的層層密徑,並且已經做好的在崎嶇的路途上跌倒又爬起的準備。
這孩子……一定可以……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夕日紅心裏確鑿地蹦出這樣一個想法。
“不愧是從忍者學校滿分畢業的家夥,”犬塚牙忽然讚道,不過他銳利閃亮的眼神卻有些古怪。
“連吹牛的能力也能達到滿分。”
“像三代目一樣的全知全能型的忍者——你知道三代目是怎樣的忍者嗎,全知全能又是什麼樣子你清楚嗎?”
雲湛雙眉微蹙。
說實話,三代目是怎樣的忍者他當然清楚——可是他不能承認啊,要不然他該怎麼解釋自己一個剛畢業的下忍為什麼會清楚堂堂木葉火影的實力這種荒謬的事情。
“我在漫畫裏看過你們三代目戰鬥,還是對你們的初代目二代目加上大蛇丸”——難不成要這樣自證?
這樣說話被當成瘋子還好,要是真正引起木葉高層的重視,給拉進森乃伊比喜的拷問之間就好玩了……
“正因為不能窺其全貌,所以才更要費勁心力抵達。”稍作沉默之後,雲湛義正言辭地答道,“如果是全然已知的乏味目標,那還有什麼探索的意義呢?”
夕日紅頗有興味地看著兩個鬥嘴的小孩。以她的敏銳,不難看出雲湛最初被犬塚牙挑釁時措手不及的尷尬。轉瞬之間就能做出如此得體的應答,這份應變能力讓她不禁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