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今天的裝扮與其說是花店的經理,倒不如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一件淺藍色的花褶雪紡衫,下身是灰色的修身牛仔褲,還有一雙粉紅色的普通帆布鞋,怎麼看怎麼普通的不得了,就算是走進花店買的女大學生也比她穿的洋氣多了。
柳家業見四位女職員猶豫尷尬的樣子,知道她們對蘇曉曉的穿著產生了輕視,這樣的話,對蘇曉曉以後領導花店可是一個相當不小的困難。
“蘇小姐,這些員工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服你呢,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柳家業抱著看好戲的心理,望著蘇曉曉問道。
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蘇曉曉自然早已料然於胸中,之前在酒店工作的時候,她也沒少挨別人的白眼,又何況是現在。
隻見她也不理會四位女職員,而是在花店的四周走動了幾圈,察看了下花店裏的花的品種和位置。
而後蘇曉曉轉身看向那四位漂亮的女職員,用亮麗的眼睛盯著她們說道:“請問,你們四位對花的認識有多少?”
此話一出,四位漂亮的女職員頓時驚征,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卻是難住了她們,隻見其中最漂亮的那個女職員挺身而出,衝著蘇曉曉挑釁般地說道:“我會插花,我的插花水平還得過獎呢。”
“插花?”蘇曉曉聽到這個詞彙,亮麗的眼睛閃爍著更加耀眼的光彩,卻是盯著她笑道:“連花都知之甚少的人,會插花又有什麼用,再說,你知道要怎樣插花嗎,你所謂的插花不是插花,而是殺花。”
聽到蘇曉曉竟然說自己的插花是殺花,這位漂亮的女職員頓時不服氣地嚷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們就比試一下,看看到底誰才是殺花。”
“比賽就算了,如果在各位的麵前獻獻醜我倒是可以。”蘇曉曉注視著眼前這個甚是不服的女職員笑道。
四位女職員也想知道這麼大口氣的一個人到底有多厲害,她們趕緊將一張桌子給騰空幹淨,而後將插花所需要的工具和花品都擺了下來,而後便是坐等蘇曉曉獻醜。站在旁邊的柳家業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隻見時不時的拿起白色的手帕擦著鼻端,而後用陰譎的眼睛注視著蘇曉曉,想看看蘇曉曉到底要如何管製這些傲氣的女職員。
蘇曉曉到來桌子旁,看著麵前這熟悉的工具和花品,而後笑了笑,她朝著四位女職員笑道:“你們是不是還少幫我準備了一件東西。”
四位女職員頓時一愣,她們又看了下桌麵,沒有東西少啊,花器和花材還有工具像剪刀,修枝剪,綠色膠布和細鉛絲同,花泥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呢,還會有少什麼啊?!
蘇曉曉見四位女職員一頭霧水的樣子,而後笑了笑,道:“還有一塊長布條。”
“長布條?!”四位漂亮的女職員驚征了下,她們在插花課上可是沒有聽過這種東西啊,長布條是做什麼用的啊。
那位心高氣傲的漂亮女職員朝著蘇曉曉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對著展樂樂,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學過插花,怎麼連長布條都有,你以為插花是捆綁你家稻草啊,還長布條!”
此話一出,其他三位女職員也是哄笑了起來,高傲的女職員的底氣也更足了,她剛才的話言下之意就是諷刺蘇曉曉從鄉下來的,根本就不懂插花這種藝術。
蘇曉曉是何等高傲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隻見她隻是甜美地笑了笑,而後便看了看四周,終於發現一塊紫色的長布條。
她走過去將長布條拿了下來,而後看著那四位仍舊在嘲笑蘇曉曉的女職員笑道:“插花的藝術不在於你能把花插的多漂亮,它的魅力在於你能將花插活,賦予它新的靈氣,所以插花不是用眼睛來插,而是用心。”說著,蘇曉曉便用那塊紫色的布條將自己的眼睛給遮住。
四位女職員見蘇曉曉要長布條竟然是要遮住自己的眼睛,頓時驚征的說不出話來,隻得睜大眼睛看蘇曉曉接下來的動作。
“嘿嘿,果然有一手,她可真不簡單啊。”柳家業站在一旁,伸手輕輕地用手帕擦著自己的鼻端,陰譎的目光對蘇曉曉泛起欽佩的色彩。
蘇曉曉的眼睛被紫色的布條所遮掩,隻見她站在桌子旁邊,伸手觸摸著那些熟悉的工具,各式花材花器,還有那熟悉的工具……
插花還未開始,蘇曉曉的心中便已經有了插花成品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胸有成‘花’吧。
隻見蘇曉曉在短暫的停留之後,雙手立時忙碌起來,雖然她的眼睛看不到,可是她的動作卻是絲毫也不比有眼睛的人慢,隻見她挑選花材的手在輕輕地撫摸著,很快便將那些花材的位置了然於胸,然後便拿起其中一束,用修枝剪開始修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