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愛的眼淚(2 / 3)

已經看破了世間的紅塵

曾經走過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風幹你的淚痕

被情傷過的女人

再不會輕易打開愛的門

過去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緣分

在你眼角添了皺紋

被情傷過的女人

已經看破了世間的紅塵

曾經走過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風幹你的淚痕……

傷感的歌曲帶動下,有許多的人都已經融入了這首歌,在他們的臉上,映出了許多的傷心往事!而宇文翼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不一會兒,他繞過我準備沉默離開,我突然地叫住了他說:“皇上,我願意做你的妃子,永遠的陪著你……”

宇文翼驚疑的轉過身問:“是真心情願的嗎?”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宇文翼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會兒說:“好……”說完,就轉身來開了!看著宇文翼離去的背影,我輕聲的說了句:“對不起……”我回頭望向殿內,尋找著某個人,不過他已經不知不覺的離開了,看著空空如也的座位,我又留下了錐心的淚水……

今夜,淚水陪伴我無眠……

第一天,時間:晚上。地點:伊芳閣。人物:我,小月

姑娘,夜深了,該休息了……小月憂心的說著!

我睡不著,你先去睡吧!我爬在閣樓的軟榻上……

姑娘,你這樣怎能叫奴婢放心去安歇呢,別在想那些傷心地事情了!

聽完小月的話,我起身走到窗旁,看著那輪依稀明亮皎潔的月亮,我開始靜靜地發起了呆!過了一會兒,有種想借酒消愁的心思,我對著小月吩咐到:“小月,去給我拿酒來,我想醉,我想自我麻痹一回!”

喝酒,姑娘你瘋了?以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沾酒的!小月緊張的說著!

不,我沒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隻是想醉一回,醉了,我的心就不會痛了,醉了,我就能徹底的忘記他了!好小月,求你了,給我酒,我真的需要它來麻痹我的痛~~~我留著淚央求著小月!

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何苦讓自己這麼痛苦呢……

小月,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現在有多麼的心痛,這種痛不會要了你的命,卻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有嚐試過愛到最痛的感覺麼?哼,你還小不會懂的,去吧,給我拿酒來……

姑娘……你,唉,好吧,等等!小月退身下去拿酒去了!不一會兒,小月就提著一小壺酒,緩步上樓了!

我拿過酒就直接灌口了,可能酒性太烈,我被嗆的直咳嗽!咳咳……

姑娘,你慢點,別急……小月擔心的拍著我的背說!

沒事,我沒事,這酒很好,很烈,我喜歡!哼……曾經,我總認為月亮是很美麗溫和的,可現在在看看月亮,我怎麼覺得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蒼涼!說完,又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姑娘,奴婢雖然年紀小,不懂你們之間的情情愛愛,但是,我知道一點,心裏如果很苦,那就一定要哭出來,我娘曾說過,眼淚可以帶走所有的傷痛!

哼,哈哈哈,傻丫頭,哭,你以為我沒試過?告訴你吧,你娘騙了你,眼淚是洗刷不了所有的痛的,哭,隻會讓痛疼的更厲害,哭,隻會讓你更加的傷心,越哭就越悲傷,越哭就越難以忘記他……

姑娘……小月想繼續勸說我,但是看見我此時的狀態,她選擇了沉默,沉默的看著我傷心,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喝下烈酒!

第二天,時間:晚上。地點:伊芳閣。人物:我,小月

昨晚用酒麻痹了痛,很晚才休息。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今天的夜色還是那麼的月清星稀,還是那麼的傷感!

看著這樣的月色,我的腦海就不斷地湧現出他的輪廓,與他在一起的點滴逐漸也隨之勾起!想到此,我疼痛的叫喚出聲!

姑娘,你怎麼了?小月驚怕的詢問著我!

小月,快,快去拿酒來,我又痛了,我好難受,好痛,快去拿酒來麻痹它,快去,快去,我好痛~~~癱坐在地上,我淚流滿麵的抽噎著!

姑娘,你,你那裏痛,我去叫禦醫來,好不好?小月被急的也哭出了聲!

不要,不要叫禦醫來,我隻要酒,快去,快去……我哭著吼著!

是,是,姑娘,奴婢去拿,奴婢這就去拿!說完哭著跑去了!看著小月拿著酒壺上樓,我急衝過去搶過了酒就大口大口的灌!

哼,酒,我算是今天真正知道了你的好處,我喜歡上了,我喜歡醉了的感覺,我喜歡不省人事的感覺,我喜歡有酒麻痹傷痛的感覺,我喜歡,我非常的喜歡!……哈哈哈……

姑娘,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酒傷身呀~~~小月哭著求著我!

小月,你別哭,你哭隻會讓我看見自己的可憐,自己的不中用,所以千萬別哭,知道嗎?伸手過去,輕輕地擦拭著小月臉上的淚水!

嗯,我知道了,姑娘,小月不哭!

乖,乖……我左搖右晃的來到窗子口,看著那輪明月,我深灌了口酒,就開始唱起了歌跳起了舞!唱的還是那首“被情傷過的女人”

午夜裏孤獨的女人

用煙薰著曾經的傷痕

忘不掉那個負心的人

莫非你從來就沒悔恨

你身上冷冷的紋身

是為誰雕刻了那麼深

你那雙憂鬱的眼神

再也回不去那麼誠懇

被情傷過的女人

再不會輕易打開愛的門

過去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緣分

在你眼角添了皺紋

被情傷過的女人

已經看破了世間的紅塵

曾經走過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風幹你的淚痕

月光的揮灑下,我似是披上了件雪衣一般,我輕盈的跳著,傷感的唱著,每一個舞步的旋轉都似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我越跳越哭,我越唱越哭,直到,我唱的累了,跳的累了,才緩緩倒向軟榻,倒向那個沒有傷痛的夢鄉去……

第三天,第四天……等等的這些天,我夜夜都喝著酒,唱著歌,跳著舞,流著淚慢慢的進入夢鄉!白天,我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有好幾次宇文翼來看過我,看著我日漸消瘦的身體,憔悴不堪的容顏,但是他也總是沉默的看著我一會兒,就離開了!而自從酒宴那晚,白玉就再也沒有踏進伊芳閣半步了!

今夜,就已經是第九天了,明天,我就要成為宇文翼的妃子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個消瘦的自己,我輕哼到:“丁小雨呀丁小雨,你看著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嗎?你這幾天不斷地用酒來麻痹自己,現在你都已經成了真正的嗜酒鬼了!哈哈哈……”看看現在自己這般人鬼各半的醜顏,我鄙視的大笑起來!

鏡子旁擺放著公公下午送來的嫁衣,紅噔噔的看著挺喜慶的!我把它攤開在地上看著,上等絲滑綢緞,鮮紅的顏色,領口,袖口分別是用了絲線繡成的牡丹花!衣裙上繡了一隻很大的火鳳凰,栩栩如生般!

小月湊臉過來一看,便驚訝的叫到:“哇,這件比皇後的那件霞披還要光鮮豔麗,尤其是這隻鳳凰,比皇後的大了許多!”

我隨意的看了下,就收起來了,我本無心在意這些,所以也就不太在意嫁衣多麼的耀眼,鳳凰多麼的大!突然,我頭昏的厲害,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不堪!我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卻還是不支力的倒了下來,小月嚇的趕緊扶著我來到了軟榻前休息!

姑娘,你看看,你這幾日不停地熏酒,現在身體越來越差了,都說叫禦醫個你看看了,你就是不聽,明天的婚宴,我怕你都會支撐不了的!小月著急的說著!

嗬嗬,沒事的,我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地很,別擔心我!明天,我答應你,我會風光的嫁給宇文翼的!

姑娘,其實,如果你不想嫁,可以不嫁的,何苦勉強自己呢?

勉強?哼,你以前不是說過,皇上會對我特別好,特別的愛我,他是個很值得我去愛的男人嗎,既然能嫁給這麼優秀的男人,我何來勉強呢?

姑娘……我,我……

好了,別再說了,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了,我今晚想早點休息,明天才能以好的精神麵貌去嫁人!你自己也早點去休息吧……

姑娘,你真的不用叫禦醫來嗎?我看你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呀,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的,你告訴我呀!

哎呀,都說了沒事,可能是前幾天,天天喝酒的緣故,肚子現在有點難受,不過這隻是小事,真的沒事的!好了,你要我催你幾遍,你才肯乖乖的去休息呀?

真,真的確定沒事嗎?真的不需要我來伺候了?……小月疑惑的問著!

真的,真的。你好囉嗦,快去吧,我真的像睡覺了!

好吧,我現在就去休息,但是,姑娘如果有不舒服的,隻要叫喚我便可!

知道了,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了……

嗯。晚安,晚安……

送走了小月,我終於忍不住了,我肚子實在是疼的難受,但是我不想驚動小月,小月這個大動靜,怕是會招來宇文翼的,所以我從剛剛一直憋著不說!真的好疼,腹部想被針紮般的疼~~~我以為真的可能隻是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反應,我想,休息下應該就會沒事的吧!嗯,我艱難的退去外衣,緩慢的躺在了軟榻上,可是,肚子是越來越疼了,疼的我額頭不停的流著冷汗!可是,我還是努力地強忍著了!

突然,就在此時,窗外遙遙的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簫聲,是他,我吃驚的立馬跳下床,來到窗前觀望著!院子裏,除了月光餘輝的照著,其它什麼也看不清,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些我看不見的地方,他一定在那兒!

我靜靜地聽著簫聲悠揚的吹著,我忽然覺得我肚子的疼痛在慢慢的消失了,抬頭看著那輪依舊皎潔的月亮,我再一次的被淚水湧擊了~~~就讓我再最後一次的想你吧,最後一次的為你流淚吧,最後一次的與你欣賞同一輪明月吧……

院子裏,漆黑的樹木下,一個白衣男子流著淚水,悲痛的吹著玉簫,眼睛一直都沒有從小雨的身上移開過一秒!淚水不停地滴答滴落在玉簫上麵,似是給這首曲子更增添了一份傷感的節拍……

恭喜,恭喜啊~~~一大早伊芳閣門口站滿了一些朝中大臣的妻妾,個個都隻是為了攀權貴從而一大早就來向我道賀!

小月,去跟她們說,就說我這裏不需要她們幫忙,請她們先去大殿等候就行,她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梳妝台前,我苦惱的說著!

是,姑娘!小月應聲答道!

伊芳閣門外,那些個女人們一見小月出來,就立馬一窩蜂的湧上來,吵雜的嚷著:“唉,小月姑娘,不知道傘兒姑娘可有要幫忙的地方呀?”

小月鄙夷的躬身說:“姑娘說了,姑娘謝謝各位的好意,在此小月替姑娘給各位道謝了,不過姑娘現在確實沒有什麼麻煩各位夫人的,請各位夫人先去大殿等候便可!”說完就直接關門進屋了!

那些個夫人見小月如此,都開始輕蔑的小聲說著:“哼,一個小小的奴婢還這麼大的口氣,代替姑娘謝謝我們,看她那樣多囂張呀,不過也是仗著歐陽傘兒的身份向我們炫耀麼,切,什麼了不起的樣兒!哼……”喧鬧完,都一個個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姑娘,你怎麼還沒換上禮服呢?來,奴婢幫你……小月麵露笑容的說著!

小月,不用麻煩了,等會兒我自己會穿,現在,我想請你幫我個小忙,可以麼?我握住小月的手,誠懇的望著她說!

姑娘,你看看,你跟我客氣個什麼呀,有什麼盡管吩咐便可……

嗯,謝謝你小月,我想換上你的衣服!

什麼?……我,我的?

是的,我現在有件事情必須去找個人問清楚,但是你放心,在吉時前我一定趕回來!

姑娘,你想去找白大夫嗎?……

嗯,是的,你肯不肯?

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月從小到大除了娘親外,就屬你對奴婢最好了,別說小事,就算是丟性命,小月眼也不會眨一下的!

小月,謝謝你如此的幫我!

姑娘,別多說了,趕緊換吧!

嗯……說完,我們二人就開始更換對方的服飾了!不一會兒我就裝成小月的樣子混出了伊芳閣,直奔禦醫院了!

今天是皇上大婚之日,所以禦醫院應該沒什麼人在的,這個時候,怕是隻有那個傻瓜在禦醫院守著吧!結果,如猜測般一樣,他在禦醫院的藥丹房內傻傻的一個人發呆在!

這個背影我雖然隻有十天沒有看見過,但是我卻感覺像過了十個世紀一般!我真的好想他,終於我忍不住,衝上前從後麵抱住了他,我梨花帶雨的哭著說:“白玉,你這個大混蛋,你怎麼能這樣的狠心,十天了,你有十天沒來看過我了,難道,我真的在你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被我從後麵抱著的他,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但是立馬又平靜下來了,他扣下我緊擁著他的手,轉過身麵無表情,微躬著身子說:“請悅妃娘娘自重,微臣如果有得罪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見諒,不要跟微臣計較!”

微臣?……你,你還是當了禦醫?

回稟娘娘,微臣是昨天才剛接任的!

娘娘娘娘……什麼狗屁娘娘的,你非要這樣譏笑我麼?你知道我不想當什麼娘娘的……我氣結的怒吼道!

娘娘,微臣這樣尊稱您,隻是因為要恪守君臣之禮而已!

白玉……你一定要這樣嗎?你抬頭看看我,看著我回話!

回娘娘,微臣不敢……說完朝我跪了下來!

我嚇的立馬後退了數步,看著跪在地上的他,我徹底絕望了,徹底心痛了!我搖著頭哀傷的問:“白玉,你想我嫁給宇文翼嗎?”

回娘娘,皇上器宇軒昂,猶如天人,對娘娘也是愛意深重,難道不該嫁嗎?還是跪在地上回著話!

那如果我不愛他,愛你呢,你覺得我還是要嫁嗎?

請娘娘收回這些胡話,皇上對娘娘一往情深,宮裏無人不知,娘娘又怎能不愛皇上呢!呃,對了,娘娘大婚吉時快到了,請娘娘趕緊回去準備吧!微臣還有些繁瑣雜事要處理,就不相送娘娘了!說完伸手做請的姿勢!

哼,我真的是個傻瓜,我不該來這裏的,我該明白你不會愛上我的,可我偏偏老是誤以為你會,昨晚,你的簫聲很美,美的讓我誤會了,我真的很傻,對不對……

微臣知錯,微臣昨晚隻是在吊念已亡的愛人,思念之際才會興起吹起玉簫的,如果有打擾娘娘的話,還請娘娘恕罪,別怪微臣!

吊念已亡的愛人……嗬,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了解了,我今天的確來錯了,我簡直是天下最大最傻的笨蛋,嗬嗬,沒事,沒事了,娘娘我現在就去成親,去嫁給一個愛我的男人去!你可以放心了……說完,流著淚我轉頭離開了,一步一步的,帶著傷痛我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伊芳閣內,小月見我淚流滿麵的回來了,焦急的問:“姑娘,你,你沒事吧,有見到白大夫嗎?”

我恍惚的坐在了梳妝台前,靜靜地發呆了一會兒,對小月說:“小月,我今天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姑,姑娘,你沒事吧?被嚇奴婢,奴婢害怕!

小月,別怕,我沒事,你隻要把我打扮漂亮了就好了,其它的你就別擔心了!

哦,哦,奴婢知道了!……說完開始給我換衣服和上妝了!

吉時已到,請月妃娘娘上轎……伊芳閣大殿內,德全公公開心的嚷道!

我隨著小月的攙扶下,緩慢的來到殿內,隨之上轎了!一路上,紅蓋頭下的我,獨自的流著淚,想著今天他說過的那些話,他真的傷到我了!越想我哭的越厲害,直到哭到咳嗽,咳到嘔出血液來!看著手中那抹鮮紅的血,我的意識逐漸再變得模糊,迷迷糊糊中我不停地喚著白玉的名字!就這樣顛顛撞撞的被抬到了宇文翼的寢殿外……

宇文翼內心十分激動,難以言語的高興,全化在臉上變成了燦爛的笑容,雙眼期待的看著轎子越抬越近,內心開始不停地亂撞,自己深愛的女人在今天真的要永遠的成為他的妃子了,他能不開心不激動麼?他顫抖的去揭開了轎簾,但當他看到轎內的情況後,臉色瞬間變得黑暗冷冽,和驚慌!宇文翼睜大著眼睛看著口吐鮮血的我,橫倒在轎內,已經昏迷不醒了,他驚慌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德全發覺不對勁,也湊臉過來瞧瞧,這一瞧可嚇了一大跳,立馬驚叫道:“禦醫,禦醫快來,快來看看娘娘,娘娘昏倒了……”

這一喊,周圍的人群立馬混亂開來,禦醫們更是顫顫驚驚的從轎子裏把我抬進寢殿內,平放在床榻上,就開始號脈!

宇文翼還處於驚慌狀態,皺著眉頭喃喃的說:“不能離開我,不能離開我……”

經過一番勘察,禦醫們搖著頭,麵露難色的說:“啟稟皇上,悅妃娘娘……怕是熬不過戌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