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認為‘二狗子’是個草包,其實這是一個錯覺。不管什麼人,隻要他能占有一方領地。除了機遇和家族的原因之外,總會有他自身的一定因素。隻是這種因素,往往會被那些表麵原因所掩蓋。
此時的‘二狗子’,就存在這樣的情況。人人都隻認為他是仗勢欺人。離開了伯父,他就什麼都不是。卻偏偏忘記了當初未認張躍進之前,他是如何單槍匹馬在曹裏鎮打出一方天下的手段。
昨天上午,他從打鬥技能上認可了‘大金牙’,並不等於他從心理上就接受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個子。雖然‘二狗子’認可‘田小雞’的忠心。對他介紹來的人,卻還是需要考驗才行。自己是一個有著許多劣行的人。如果貼身保鏢不貼心,那是很危險的事。
這個‘大金牙’,隻肯說自己姓郭,是A省K市人。對自己是哪個縣的人,都不肯說。其他情況,更是諱莫如深,不肯詳細說明。這種情況,對其他人來說,會感覺到是一種大不敬。‘二狗子’卻隻是笑了一下就算了事。
到了下午,他就找上了趙有才。開口下達任務道:“老趙,幫我做一件事。你給打個電話,到A省K市公安局。請他們幫著查一下‘大金牙’的真實情況。”
“張少嗬,你就這麼一個姓,讓我到哪兒去查?A省K市也那麼大的地方,姓郭的人,起碼也要有個好幾千人吧。嗬嗬,小祖宗,你這是給我出難題了啦。”趙有才一聽‘二狗子’說的這事,立即攤手表示為難。
‘二狗子’一聽這話,就惱了火。當即嗆白他道:“哼,就你這樣的人,和豬一樣的頭腦子,也能當警察?照我說,好查得很。那姓郭的能是好人嗎?隻要到壞人堆子裏去找,肯定一找一個準。二十多歲的年齡,一米八二的個子,再姓郭,有兩顆大金牙。有了這麼多的條件,肯定好找得很。”
趙有才被‘二狗子’這麼一埋汰,隻好硬著頭皮打了電話。事情正如他的分析一樣。‘大金牙’叫郭德祥,在家鄉將人打成重任潛逃在外,是警方通緝令上有名的人物。通過傳真發過來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大金牙’。
這麼一來,就排除了警方臥底的危險。‘大金牙’也就初步得到了信任,被‘二狗子’引為知己,聘用為自己的貼身保鏢。如果龍若海注意觀察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所謂的‘大金牙’,其實就是剛分手不久的郭小洋。
這小子當了刑警以後,在省廳刑偵局情報大隊,一直主管的是省城的地下黑勢力的查控工作。不要說外界的人不熟悉他,就連省廳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這次郭副廳長將自己的兒子和心愛的徒弟都派了出來,可以想見,確實是動了真怒。郭小洋的金牙,其實也就是在門牙上裝了兩個金色的牙套。
看起來很顯眼,主要是模仿某個特定罪犯的需要。當然,那個罪犯已經落入了法網,隻是在公安部的網絡上依然沒有撤銷通緝。此時‘二狗子’就感覺到了‘大金牙’的作用。在自己後麵一站,多威風嗬。
可惜的是龍若海對此是視若無睹,打量了一眼之後,就帶著到夜總會檢查的一行人,直接就開往了飯店。
晚飯是趙有才安排的,酒席放到了寧北最高檔次的飯店‘寧北國際大酒店’。一看到飯店包廂的豪華裝修樣子,龍若海就知道晚上這一餐的花費非同小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是讓別人安排,自己就不要再指手畫腳。再看到大隊的中層幹部,除了徐大勇以外全都到了場,他就感覺到趙有才確實是能辦事,會做人。
生活當中,有時候不為吃多吃少,吃好吃壞,隻是為了一個麵子。有時少請了一個人,就會弄得大家不愉快。這種活動,就是要將大家都拉到一起。才有利於增進感情,更好地調動大家的工作積極性。
吃飯的時候,還算得上是賓主融洽。在趙有才極力的調節下,大家你來我往,倒也喝得盡興。那個陳科長到也沒有搗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馮大小姐身上。兩隻眼睛一直盯住對方那豐滿的胸、部,當然也就顧不上找龍若海的麻煩。
晚飯後,為了酒後的餘興節目安排時,白天潛在的分歧,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陳秉仁提出要泡澡、跳舞的要求,並且直接點明要有女人全程陪同。
說話時,陳秉仁用眼睛斜睨著龍若海說道:“龍大隊長,你孤身一人在寧北,不會有小情人在等你吧?如果沒有,幹脆就不要回招待所,和我們一起樂上一樂吧。”
剛開始龍若海並沒有弄懂他說話的意思,辦公室的小全一看這情況,連忙將他拉到一邊做起了解釋。原來這個陳秉仁每次來檢查工作,都是要小姐陪同的。
不但要幫助安排,還要幫著把小費都要付清。聽到這裏,從下午就鬱積在心的火氣全都湧了出來。龍若海從牙齒縫中,迸出了‘無恥’兩個字。然後將門猛地一拉,就走了出去。
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龍若海憋不住氣。從一開始,陳秉仁就在挑戰他的耐心,處處以欽差大臣的身份來壓人。如果一直是這樣,龍若海也隻能是忍氣吞聲,全盤照受,不會說出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