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賈秀芳的撒潑,龍若海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聽得出來,這又是一個衝著自己而來的上訪戶。看來這個潛在暗處的對手,還真的看得起自己。
一個難題不夠瞧,還玩上了癮,弄了個‘雙進門’。好呀,開飯店的不怕肚子大。來者不拒,我就一一的接受下來,看你究竟還有多少把戲好玩。
念動之間,龍若海的目光,已經轉向了眼前這個上訪者的身上。這個女人,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正經做農活的主兒。再看她那種風騷、潑辣的勁頭,更能知道,這不是一個能夠安分守己過日子的女人。
丁主任從檔案櫃中找出一本卷宗,丟到了龍若海麵前以後。然後轉過臉去,沒有好氣的說道:“姓賈的,有話好好說就行。如果沒臉沒皮的瞎扯,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女人對女人說話,重一點也沒有多大的事。姓賈的女人,看到丁主任對自己這麼不客氣,一點也沒有剛才對遲大爺那麼好的臉色。頭倒是昂了一下,隻是麵對那沉下來的麵孔,還就是沒有敢繼續吭聲。
看完卷宗以後,龍若海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一直是個不安於室的人。男人在家時,還多少要好一點。男人離家打工以後,她是撒開腳丫到處飛的女人。
說情人多,那真的是抬舉了她。說穿了,其實不過是一種性、交易。讓男人滿足她的性、欲,再幫她做點農活,或者送點吃用之物。一舉兩得,讓她樂得是天天入洞房。左鄰右舍隻要是在家的健壯男人,幾乎都和她有上那麼一腿。
夜路走多了會碰上鬼,這話一點也不假。幾年來,她都一直是這麼走了過來。卻沒有想到,上個月偏偏卻出了岔子。老公突然回了家,還將她和奸夫抓了個現場。
這個女人反應來得很快。眼珠子一轉,當場就來了個大哭大鬧,說是別人強奸她。哭哭啼啼的讓丈夫陪她到派出所去報案,一定要公安機關懲治罪犯。
接警的警察到現場一了解,就知道了其間的齷齪往事。本來以為她隻是要下個台,也就不想抓破她的臉皮。畢竟把事情說破了以後,萬一釀成人命關天的事件也不好收場。
也是這個警察沒有經驗,隨口答應會調查破案,打發她回家了事。誰知道她變本加厲,鬧得更加厲害。三天兩頭的就跑到派出所去,一定要將奸夫從嚴法辦,以維護自己的名聲。
這樣一來,警察當然沒有好的臉色給她。看她實在是不要麵皮,就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這個女人一看不行,就鬧到了縣局。一要懲治罪犯,將奸夫繩之以法;二要警察賠禮道歉,幫她恢複名譽。
賈秀芳這起上訪,和那個老人一家有個共同點。都是明知事實真相,卻一定要公安機關交出根本不存在的罪犯。但在龍若海心目中的感覺,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後者是生活在最低層的人,為生活所迫,不得不采取的一種狡猾。而這個女人卻完全是一種不要臉皮的人,純粹就是賤得不能再賤的一個賤貨。
龍若海看完卷宗後抬起頭來,眼光在那女人臉上掃描了一下。他想看看對方有無愧疚之色,從而決定自己解決這個事情的方式。卻沒有想到,他的目光剛一掃過去,那個女人竟然一臉的媚態。腰肢也在不停地扭動,作出了種種風騷的模樣。
“賤貨。”龍若海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罵完以後,他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對付這種女人的主意。他也不再多加哆嗦,而是把臉色一板。嚴肅地對這個正在賣弄風騷的女人說道:“賈秀芳,你先去吃飯。至於你上訪的事情,到下午上班以後,我再給你答複。”
這話一說,姓賈的女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對那個老頭子一家那麼好?幫助把事情解決好,還有吃有住。對我怎麼就有成了這個樣子?
丁主任也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不知這個龍大隊長,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冷若冰霜。本來她還一直在擔心龍若海是個爛好人,會對這個女人也給予同情。
她知道,如果對這女人給了顏色,那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不但不會收斂,反而更會是變本加厲的鬧上門。但因為初次打交道,相互不太熟悉,不知深淺,當然不好多說什麼。
她隻能在心中禱告,希望這個年輕人能適可而止,將這個下賤的女人打發出門就算了事。卻沒想到龍若海是這樣的不假辭色,一點麵子也沒有留,直接就要將這個女人驅逐出門。
賈秀芳楞了一會,終於弄清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錯。再看到對麵帥哥那冷酷的容顏,知道再想折騰也沒有什麼用處。隻好罵罵冽冽的走出了公安局大門。
她在心中發誓,下午來了之後,一定不讓這個帥哥下台。誰讓他這麼不給人留麵子。丁主任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不然也不會從派出所鬧到局裏,也一直拖著得不到解決。她不知道龍若海有什麼法寶,能製服這個女人。總感覺這樣不是個好辦法。但由於不太熟悉,隻能在心中暗暗擔憂。
民以食為天。下班之後,龍若海直奔食堂。忙忙碌碌了一個上午,早晨喝的那麼一點稀飯,早就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到食堂之後,龍若海先找到食堂的承包人,查問了一下遲大爺一家的飯食安排情況。看到那一家三口正捧著飯碗,正在狼吞虎咽地進食。他方才點了飯菜,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