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略帶本地口音,但既不像是生意人又不像是莊稼人。要不是這裏長大去外地呆過很長時間回來的,要不就是外地人在鄰近地方住過很長時間。看倆人都不像是本份人,定是經常幹些不正經的勾當。”
阿蘭點點頭。當時楊越擋在自己麵前,刀疤臉還不時的想打量清楚自己,這人想必是認出自己了。一想到那晚的遭遇,阿蘭就有種想要千刀萬剮這兩人的衝動。
以後這些日子,很有可能不會太平。如果會連累到楊越或者陳良夫婦,那自己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都離開瀚海了,這個王允文為什麼還要窮追不舍的?因為沈子衍麼?
這沈子衍跑到哪裏去了?
而對於楊越的對於這事的態度,她說不清心裏埋著的是什麼情緒。他不問,她覺得怪怪的;他問,她又不想他問,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鐵匠鋪子吃罷晚飯,楊越說要送阿蘭回去,碰巧五姑來說容晴醒了,阿蘭心裏雖然有芥蒂,可是也不願楊越太難看。再怎麼說,他們以前關係融洽不說,還是鄰裏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鬧太僵了也不好。
一出鐵匠鋪子,阿蘭就察覺似乎有人跟著自己,雖然她幾次回頭都什麼也沒看見,可是那種如針芒在背的感覺很像被毒蛇盯上時,手心也有些汗津津的。
此時正是吃飯時間,各家呼兒喚子,還有些許人在街上走。所以後麵的人也隻是遠遠跟著,並不敢近身。
阿蘭抬眼看見一家藥鋪子,握了握袖中的匕首,冷冷一笑,抬腳就進了鋪子,不到一刻又走了出去。她假意四下張望了一番,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匆匆往家裏走去。
阿蘭走著走著,忽地鑽進一條巷子,那兩人對望一眼,也連忙跟了過去。可是一進巷子,空蕩蕩的一條巷道一眼能看到頭,哪裏還有阿蘭的影子?
“那女的呢?”
“我明明看見她進來的,怎麼會不見了?”
“定是拐道了。咱倆分頭找,今天抓了人,就直接賣外地去,也算是完成差事了。姓王的反正要的是不要她在出現在錢塘鎮,她還有幾分姿色,賣了還是能賺一筆的。”
“就按先前說的。我往這邊走,你往那邊!”
矮個子的酒糟鼻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四處張望,仔細搜尋著阿蘭的蹤跡。他貓著腰往一個堆著雜物的巷尾瞅了瞅,看見一抹淺黃色隱隱現在雜物堆中。心裏得意一笑,變放慢腳步,往雜物堆走過去,一把掀開那個大竹筐:“老子看你還往哪裏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