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會不會愛我,愛得很深很深?(1 / 2)

暮色很早就披上了大地。閃爍的星光卻為美麗增添了一份哀意。在這樣的秋夜,是否所有心寸哀戚的人都在孤枕上獨眠,懷想過去呢?

手裏還是抓著那隻大青蛙,藤伊聆靠在床頭,邊將空出的手習慣性地放在嘴裏咬,邊思索著一些問題關於他的問題。

今天安傑從“狼嚎”回來後就怪怪的,她想。

當安傑從“狼嚎”回來後,看到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什麼叫女朋友?這個問題讓她將剛剛入口的果汁盡數噴出。她還記得,當時,她回答他:“女朋友,就是一個會和你談戀愛,會疼你,會愛你,關心你,陪伴你的女孩子。”接著,他馬上又問了一句:那伊聆是不是我的女朋友?這個問題,則讓她幾乎忘了將嘴裏的牛肉嚼幾下再咽下去。至於回答,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為什麼他會這麼奇怪?那個很美的女人究竟跟他說過寫什麼呢?縱使遲鈍如她,總也察覺到了他的怪異。當他的女朋友?她當然有想過啊!可是,總覺得這個夢想太奢侈了,她實在要不起啊!他很出色,很耀眼,而她,隻是個極其普通的女生,她何德何能呢?她不自卑,有這樣的想法,是自知之明罷了。

想到正入神,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連想都沒有,一定是他,他已經越來越習慣進她的房間而不敲門了。

“拜托,現在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到我的房間來做什麼?”她無奈地開口。

“過來跟你談些事情。”他的眼神出奇地冷靜。他做在沙發上,隻是坐著,什麼也沒有做。

她自覺地走到他身邊,坐下,陪著頭。“說啊!”比起說,她更願意當個聆聽者。

“你喜歡狼嗎?”

“無所謂喜歡或是不喜歡,我跟這種動物從來都沒有過任何接觸。”

怎麼會沒有?他苦笑。

“那你知道狼族的傳說嗎?”

“恩~~~~~以前在上古神學的時候好象有提到過。說是狼以前是天使,後來被放逐到人間來了。”

他沒有再提問,隻是看著她。很久以後,他突然說出:“你會愛我嗎?”

來到人類中的這一段日子裏,有些時候,他甚至會忘記自己的使命,因為他過得很快樂,而他背負的卻太悲戚,他不願去想起。但是,今天,那個女人卻喚起了他的記憶。“被拋棄了的妻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得不去想起過去的陰暗,過去生活的黯淡和悲涼。他曾經走過很多的地方,可是,除了滿眼的創痍,什麼都沒有。他似乎已經習慣於將自己偽裝,卻又被她卸了。

毫不設防的她從沙發上栽了下去,她哇哇打攪:“怎麼還是這個問題啊?”

“回答我,這很重要!”對他而言,這或許真的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吧!

“我會不會愛你很重要嗎?”她從地上爬起來,直視他。

“是的,很重要!”

“那麼你認為呢?你認為我會不會愛上你這個傻瓜呢?”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可能是因為害怕答案,也可能是他真的不了解。

“那麼,我告訴你,我會愛你,我想愛你,可是,我愛不起你!因為你根本不會愛我!不是嗎?”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隻是繼續提問:“愛得很深?”

她已經不想再回答了。她站起身,將他推出門外。“不許再進來!”

“砰!”她將那扇門重重關上,也同時將自己的重量壓在門上。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她的淚忽然無法抑製地落下,就像她的心一樣。“愛你,當然會愛得深切啊!為什麼你連這都不懂?我也懷疑啊!我到底有沒有愛你啊~~~?”

新加坡的秋夜是孤獨的,雖然她的身邊有他,卻讓她覺得更孤獨、更寂寞。環視四周,物物浮華,卻沒有一樣東西能夠包容下她的悲傷。其實,那也算不上悲傷,隻是不了解自己的無奈而已。他究竟是怎麼了?她不明白自己,更不了解他。

隨著門板慢慢滑下,她做在地板上,淌著淚靜靜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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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太陽也漸漸蘇醒時,她醒了過來。

睡了一夜,盡管全身酸痛,她卻清醒了許多。拉開門,向盥洗室的方向邁開步子。

誰知,他竟然就坐在門口。呆滯地看著她。從他眼下的青暈來看,他一夜未眠。

“你在這裏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