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爺的臉上果然閃過一絲惱意。暗道好你個唐浩天,果然是有夠囂張!
不過,你家喬二爺我也不是被人擠兌著長大的。你不就是有點兒臭錢嗎?我喬某人也是在金銀窩裏長大的。當然了,如今我喬家隻不過是遇到了一道難關,實在是過不去了,才會想出這等辦法來籌措銀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家還沒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啊?等一會兒,待二爺先把銀子給驗紮實了。若你真的能夠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的話,二爺也就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座酒樓嘛?等到我喬家緩過這一口氣兒來,二爺就不相信我不能夠把這酒樓給重新盤回去!
想到這裏,喬二爺便衝著唐浩天一笑,“這麼說來,唐公子這一次,的確是把銀子給帶過來了?”
唐悠兒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由將扇子輕輕搖了兩下,緩緩笑道:“看樣子,喬二爺還是不相信唐某人啊?要不然,咱們先當場查驗一下如何?”
喬二爺抬手摸一下下巴,“如果唐公子覺得方便的話,喬某倒也正有這個想法。”
唐悠兒回頭看紅袖一眼,吩咐道:“敏之,讓兄弟們把銀子搬進來!”
紅袖轉身而去,不一會兒,一行黑衣大漢魚貫而入,個個肩上扛著沉重的大銀箱子。
走在第一個的黑衣人來到唐浩天的跟前,低頭恭敬叫他一聲:“少爺,銀子都扛進來了。”
唐浩天沒有動,卻笑嘻嘻地看了喬二爺一眼,“喬二爺說了,他打算要先驗一下銀子的成色,不如你就讓兄弟們在這裏,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喬二爺好好驗看一下好了。”
“遵命!”黑衣大漢聞言一貓腰,直接就把肩頭的箱子給卸下來了。之後隻見他一伸手,將箱子蓋往上一抬,頓時慶春樓的大廳裏光芒四射。
坐的近的人,當時就開了口,“嗬!這麼大的銀綻子,這不是一百兩一錠的嗎?”
唐浩天搖著扇子將頭一轉,衝那人笑道:“先生好眼力!不錯,這一箱裏,不多不少,整整一萬兩。”說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喬二爺道:“喬二爺如果不相信的話,倒是可以一個個地拿去稱一下。”
喬二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對於銀子上麵,還是有著足夠的見解的。所以,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如唐悠兒說的那般沒出息。還一個個地拿出稱,那豈不是惹人發笑嗎?
不過,不去稱是一回事,這二十箱白花花的雪花銀,他也得一一驗看明白了,才能算事。
好在唐浩天倒也不含糊,你既然要驗,咱就讓你驗個真切。總之,不會讓你在這箱子裏麵發現一塊碎石頭子兒就是了。
到了最後,喬家二爺終於還是無話可說了。無奈之下,也隻得狠狠地將眼睛一閉,之後又將牙齒一咬,開口道:“沒錯,二十萬兩白銀,果然是一紋不少!昨晚隻怪喬某人沒有看出來,當不到唐公子果然是出手闊綽之人。”
唐悠兒衝他淡淡一笑:“這些場麵上的話,二爺就不必再多說了,唐某今日到這裏來,可是為著這慶春樓的房契來的。既然如今唐某已經把銀子給二爺您送到了,卻不知二爺你,可否如約把房契給帶來了呢?”
喬二爺聽到房契二字,心頭也忍不住再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無法挽留,無奈之下,他也隻得將心一狠:“雲宸!把房契拿來!”
其實比起喬二爺來,喬雲宸的心裏更舍不得這慶春樓。要知道,這慶春樓原本就是劃分到他們長房頭上的產業。而喬雲宸做為長房長孫,更是慶春樓指定的小老板。奈何這一次他犯的事兒實在太寸,剛好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且不說他們喬家如今真的有些外強中幹之勢了。即便是這位喬二爺,說是回來幫忙,其實在他的心裏,到底有打著些什麼算盤,又豈是外人一眼就能夠看得明白的呢?
然而這個時候,喬雲宸卻早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權力,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本就是他惹出來的,所以也活該他自己倒黴了。
顫抖著雙手,喬雲宸將一個裝著慶春樓房契的盒子捧了出來,“唐公子……”
看著他此時這個慫樣子,唐悠兒的心裏早就想要哈哈大笑了。
喬雲宸啊喬雲宸,沒有想到吧?你居然也有今天?叫你當日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還說什麼本姑娘這個傻子有辱你喬家的門風。哼哼!等著吧,就算是今日你這慶春樓到了本姑娘的手上,還依舊不叫完。總有一天,本姑娘要讓你耗盡萬貫家財,窮到連褲子都的當掉!
心裏想是這麼想,可是此時的唐悠兒臉上卻是遍布微笑,隻見她回頭輕輕叫了一聲身後跟著的紅袖,“敏之,還愣著幹嘛呢?還不快點兒把這慶春樓的房契給接過來?”
“是,公子。”紅袖上前,一把將盒子搶到手上:“喬公子,這個東西,以後就交由在下保管了!你該不會還有什麼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