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巴掌打得那守衛也是猛然一激靈:“誰?誰打老子?”然而此時,再等他回頭去看之時,又哪裏還有人影子?
這下子,那守衛還真是有點害怕了,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麻的,難道這大半夜的,老子真的見了鬼了不成?還真是有夠晦氣的!”不想這話音一落,耳邊又是“啪”的一聲響,那隻黑暗之中無形的手,果斷地又打了他一個火辣辣的對稱圖形。
再抬頭,依舊是沒有一個人影,這下那守衛不幹了,扯著嗓子欲吼:“誰?誰特麼打老子……”一柄冰冷的寒刃陡然架上他的脖子,嚇得他驀地就沒了聲息。
好半晌,他才又開口道:“好漢爺,您……您高抬貴手,小的、小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知道錯了?錯哪兒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耳後飄來。說話間,那人更是將手上的寒刃往前一送,嚇得那守衛又是猛得一縮脖子。
耳邊又聽到那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方才不是還說自己是太子殿下親封的守城大將軍嗎?怎麼這一會兒竟然就硬不起來了呢?居然連公主殿下都敢辱罵,我看你真是活到頭了!”
那個人這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敢情這車裏坐著的人真的是一位公主啊?
情急之下,他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就著城門前火把傳來的微弱的火光,將慕容羽西扔出來的腰牌撿起來湊近眼前一看。這一看之下不打緊,嚇得那守衛當時就尿了褲子了。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都是奴才瞎了狗眼,不知道真的是公主殿下大駕來此,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那人一邊磕頭哀求,還不忘一邊將手上的金牌舉過頭頂,像是生怕再把金牌掉到地上給弄髒了。
不想此時那黑衣人突然一伸手,守衛隻覺手上一輕,金牌早已經到了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伸手送到車窗邊上,恭敬開口道:“公主,這個人,到底要如何發落?”
慕容羽西先伸手將金牌收回,然後又衝著外麵冷哼一聲,“他不是說自己瞎了狗眼嗎?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直接成全他好了!”
“遵命!”黑衣人說著轉過身去,就要動手,卻又聽慕容羽西開口道:“還有,此人竟然那般辱罵本公主,所以本公主看他長一個舌頭,也是多餘,你不如一並幫他處理掉好了!”
“屬下知道了!”那名黑衣人說著,低頭彎腰將守衛脖領子一提,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此時,因著之前那守衛的驚擾,早已經有一小隊守衛圍上前來。然而當大家一時聽清這車上坐著的,竟然是羽西公主的時候,一個個也不由全部都後退了兩步。暗道這個守衛竟然連羽西公主都敢惹,分明就是自己找死。此時此刻,大家可是誰也救不了他。
直到黑衣人帶著那守衛消失在大家的眼前,才有一個小頭領模樣的守衛再次上前,恭敬地衝著馬車行了一個禮道:“請問公主殿下,您這個時候是要出城去嗎?”
慕容羽西這才又探頭衝那人嬌柔無害地笑上一聲:“沒錯呢,本公主出城有點急事,還請這位大哥可以通融一下,放本公主出一下城門,你說好不好啊?”
說著她竟然還從袖子裏摸出一小綻銀子出來,伸手扔給了那個守衛:“這點兒銀子,你拿去給諸位兄弟們置辦點酒菜,大家晚上守城可要打起十分精神才好啊!除了本公主之外,其他人是斷然不可以隨便出入城門的。”
那守衛又如何敢收她的銀子,陡然間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公主對屬下們的關心,屬下們感激不盡。不過銀子,屬下們卻是萬萬不敢拿的。所以還請公主您能夠收回去才好……”
卻不想慕容羽西聞言將眼一瞪,“你這意思,莫不是嫌棄本公主給的賞銀太少了嗎?”
那頭領一聽這才又磕頭致謝道:“不敢不敢,既然如此,那屬下們就多謝公主了。”
“嗯。”慕容羽西這才又衝那群人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快點前去開門吧。”那頭領連忙將手一揮,一隊人馬跑到城門口打開門,放下吊橋讓她們出城去了。
直到出了城門之後,慕容羽西這才又轉過頭來去看唐悠兒。卻見她正滿臉疑惑地望著自己,也不由好奇開口道:“悠兒你怎麼了?你幹嘛要用這種表情望著我啊?”
唐悠兒這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問她道:“羽西姐姐,我就是想要問你一下,方才那個自稱太子親封的守城大將軍,你到底打算要怎麼處置他啊?難道真的要把他的挖眼割舌?”
慕容羽西聞言卻衝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