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去吧,我這就先走了,再晚飛機趕不上了,沒事,我托了關係的,肯定會照應你。”
“嗯。”小樵點點頭,腳卻一步也沒挪。她此刻才清楚自己的脆弱,之前說“自己能行”,還真的是嘴硬而已,邊策這一走,她真的就是孤單單在這個城市裏呆著了,唯一陪著她的,除了一身情傷,就隻有那個人種在她腹中的骨血,那更不停地提醒她,那段過往的存在。?
邊策看她的樣子倒笑了:“舍不得我走啊?那跟我回去。”誰知他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過後,小樵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回不去……”她說完這
幾個字捂著嘴就轉身往辦公大樓跑去,留邊策凝神在車窗旁,滿眼滿心都是她那紅了眼眶的樣子。管什麼趁人之危,管什麼朋友妻,如果真的像她說的,她回不去了,那他簡直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了,不是嗎?他因為發覺自己是這樣被需要而血脈膨脹,更堅定心裏那個打算。
小樵掩麵衝進大樓門廳,下意識跟著人流進了電梯,好一會兒才控下眼裏的淚光。一層一層過了,電梯裏人越來越少,小樵卻想什麼想得出神。叮一聲,電梯門開了,旁邊的人往外走,突然那人停下來轉頭對他說:“小姐,這是電梯最後一層了。”
小樵這才把魂揪回來,抬眼看說話的人,那人襯衫筆挺,靠著電梯門的樣子卻掉兒啷鐺的,和穆以辰一樣,竟也是一雙桃花眼,樵看著那微挑的眉眼,眸色又暗幾分。
“你進電梯就沒摁樓層,一直坐到頂樓,這是最後一樓了。”許柏震心想哪裏來的冒失丫頭,進來時眼圈紅紅的,像哭過的樣子,又一直深思不屬。以前好像從沒碰到過,不過剛才他就瞥到了,她手上一直拽著一個文件袋,是透明的,看得到裏麵那張紙上分明寫著履曆表三個字。這棟樓幾乎都是他們集團的子公司,大概就是新來應聘的。
“啊?哦。”小樵這才緩過神,尷尬得滿臉通紅,她趕緊去摁12樓,但他靠在電梯門上,哪裏關得上門。
“不好意思,那個……我要下去。”
許柏震嘴唇一勾,笑著讓開了身體,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直到看到電梯在12樓停下,他才笑著轉身進他的副總辦公室。
人事主管翻了翻她的履曆表隻說了一句:“嗯,名校畢業生,而且這麼年輕就當過藝術總監?還是不錯。”然後就讓人領著她把入職手續什麼的很順利地就辦了。其實,小樵履曆根本沒敢全寫,未免麻煩,也怕穆以辰查到,她壓根沒寫自己以前在安宇的工作經曆,隻寫了剛回國在那家藝術機構那短短的工作經曆。
小樵領了公文箱和文具之類的,坐到分給她的位置上去。她分在最裏麵一個位置,正好在大辦公室的斜角裏,一株高高闊葉植物橫在那裏,倒是恰好跟其他人都隔開來,她樂得清淨,還少了輻射。
這份工作工資很一般,但是好在輕鬆,小樵做起來遊刃有餘,每天她窩在那個方寸小天地裏,做完手頭的事情,就看看書。而且她以前身居高位過,清楚上司最在意和最需要什麼,所以還不時能聽到領導的讚揚。她唯一有點擔心的是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懷孕的事能瞞多久。現在的私企都苛刻得很,很多老員工因為懷孕都會被變相排擠掉,莫說她這才來幾天的菜鳥。電話裏她問邊策,邊策卻安慰她,沒事,能瞞幾天算幾天,等大家混得臉熟了,你又是托關係進去的,誰好意思攆你?
好在,這廣告公司崇尚創意和個性,對員工也不像很多外企那樣要求合身的職業套裝,小樵就穿那種韓版高腰裙或者波西米亞的衣裙上班,寬寬鬆鬆也看不出肚子。她也已經過了孕吐期,胃口開始好起來,便每天帶烤麵包片、水果之類的去,飯點之間都加點心。公司下麵還有員工食堂,小樵辦了飯卡,每餐都能吃掉二兩米飯。每天洗澡的時候她就打量自己,因為原本瘦,所以其他地方都還沒開始長胖,但小腹和臀側好像開始有肉了。月底去打B超的時候,大夫說寶寶長勢很好,她大受鼓勵,飯吃得更起勁兒了。
樨子對不起大家:
樨子很對不起大家,太嬌氣了,被那點兒“幸福”的早孕反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沒有辦法更新,生生讓大家看一半斷了。加上那段時間等出書的消息,想多留點兒餘地。現在不管了,這一部打算就在這裏接著把全文刊完。如果還有人等著這文,我和寶寶都打心眼裏感動,如果有人棄文了,那也是在是樨子活該……
總之至少有一點沒變——我愛我的文字,我愛我的讀者,用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