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大地,隻有單調的白和不知疲憊的風在訴說著寒冷。
天還未亮,寨子前的廣場上,少年已經在演練著那套小的時候從爺爺那學來的槍法。“嗖嗖”,鐵槍帶著勁風在空中留下片片殘影。少年仿佛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不過那槍法也越發精妙,身體與槍的配合也更加完美。而在少年的周圍有著不弱的元力波動,這是後天武者的氣息。
漸漸的東方泛起了一絲曙光,雖然給這大地增添了不少溫暖,但也敵不過冰雪的寒冷。
突然!“嗖”,“嗖”兩聲。少年仿佛早有察覺一般,頭也不回,反手一槍刺出,緊接著轉身縱起一腳踢出,兩團雪球便是被爆了開,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哎呀,葉啟哥好厲害啊!”這時一個調皮的聲音從前方傳了來。葉靈,葉啟的堂妹,比葉啟小了兩歲,今年已經十二了。一雙清澈的瞳眸嵌在那俏皮的小臉上,嘴邊還噙著嗬嗬的笑聲,兩條馬尾辮耷拉在腦後,凍得微紅的小手中還殘留著雪花。在其旁邊還站著一個和藹的老婦,老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年的身上,老人正是葉啟的奶奶劉氏。
“奶奶。”葉啟連忙跑了過去,老人慈祥的為少年披上袍子,伸手握著少年那雙有些僵硬的手不忍的道:“小啟啊,這大冷的天不呆在屋子裏怎麼又跑出來了啊,舞刀弄槍也總要分個時候吧!”
“這可不行,如果不練習,我怎麼能超越父親,我還聽寨子裏的大伯們說,父親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在寨子中已是沒了敵手呢!”少年略顯倔強道。
提到父親葉洪,老人抬起頭默默的望向遠方,洪兒,你和娥兒還好麼,那雙布滿歲月的手有些顫抖,滄桑的麵孔上已是閃爍著兩行淚花。
葉啟和葉靈望著此時的老人,忍不住出聲:“奶奶……”
“哈哈,好小子,有誌氣,不愧是我葉千重的孫子!很好!很好!”廣場上,一個略顯粗獷的老漢,步伐大開大合的朝這邊走來。
“爺爺!”
近前,老漢看到有些傷感的婦人,連忙止住嗬嗬的笑聲,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撇撇嘴:“老婆子,怎麼又傷心了,洪兒能跟著那位前輩去修煉,那可是了不得的福氣啊,換做別人做夢都會笑醒的,洪兒也說了,修煉有成就會回來的不是嘛。”說完,用手輕輕的撫了撫婦人的後背。
婦人聽了老漢的話,又看這老漢那有些滑稽的表情,心情頓時有些好轉,伸手將葉啟攬入了懷中,閉上了眼睛,享受這溫暖的親情。
“沙沙。”寨子外麵傳來了大批的腳步聲。
“是狩獵隊回來了!”話罷,少女風一樣的跑了過去。
“是大伯他們。”葉啟抬起頭。
“走,過去看看。”說著,爺孫倆一前一後朝寨門走去。奶奶則是回去了。
隻見寨外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背後背著一把勁弓,一把碩大的鋼刀跨在腰間,此人正是葉啟的大伯葉雷。而此時的葉靈正坐在其脖子上,不停地抖動著雙腿,顯然是興奮異常。身後,就是狩獵隊的隊員,從他們的身上散發著陣陣血腥的氣味,顯然是他們與野獸廝殺中留下的。
“父親。”
“寨主。”“寨主……”其他人也都連行禮。
“回來了,怎麼樣,沒人受傷吧?”葉千重擺擺手道。
“隻有葉虎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而且這次的收獲還算不錯,獵殺了五頭冰牛獸和三頭雪狼,夠寨子上下吃上幾天的了。”葉雷恭敬的回應。“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們碰見了馬家的人,其中好像還有人受了傷,他們見了我們就匆匆離去,好像有意遮掩著什麼。”葉雷有些疑惑。
馬家的人,難道是寒冰蓮開花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隻是為了采摘寒冰蓮不該有人會受傷,更用不到遮掩什麼。葉千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