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燈花猶剪
畫樓西畔琵琶琴弦
相思滴落盞
願換塵世緣
挽你笑顏與誰憐
踏遍凡塵畫卷
隻為得一人戀眷
看盡一生一世悲歡
執筆花箋負誰流年
亂世誰吟唱那首纏綿
輕狂的掩埋那愛戀……”
到這裏,眾人以為就要結束時,君若安手一挑,琴聲刹那間一變,清冷而孤寂,仿佛在懷念過去。這是《亂世吟》下半部?!繼續無視眾人的驚訝,君若安再一次緩緩開口,清冷的聲音和孤寂的琴聲相融成趣:
“草綠階前繁花爛漫
霜林渲染暮天雁斷
輕歌與酒伴
念煙雨不散
鳳釵簪花烏發綰
覽遍世間詩篇
隻為伊人笑顏麵
吟唱一生一世長安
相思入骨緣定誰怨
亂世誰吟唱那曲思念
殘忍的掩埋那情緣……”
陽光下,清風微拂,一白衣女子,踏著斜陽信步而來。裙裾飄飄、美目盼兮、絕色蓋世。走到琴前,輕捋羅袖露出十指纖纖,頓時曲韻悠揚妙曼,仿佛讓人覽遍繁華似錦,令人心曠神怡。
琴聲如訴,有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
一曲畢了,眾人久久未回神。君若安一挑眉,冰冷的眼神直射呆如木雞的楚柔。哼,叫你小瞧你若安姐姐,作為原作者,彈不好怎麼能讓《亂世吟》聞名於世?
君若安起身,先向皇上的方向作揖,接著淺笑看向白柒:“白柒姐,說說你的看法吧。”很不尊敬的話,可從君若安的口中說出來,卻是不拘小節、隨意自在的味道。
“若安,你的琴藝還是那樣好。”白柒沉醉在琴聲中,不由的讚歎,“下半部和上半部的風格迥然不同,你卻過渡的自然協調,非常好!這是我聽過的彈《亂世吟》最好的一次!”
“不!”楚柔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指著君若安言正義詞的說,“君若安,是不是白柒夫人把完整的琴譜給你?不然你怎麼彈出來完整的《亂世吟》?”
君若安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無波無瀾的看向楚柔,“楚柔小姐,證據呢?可不能憑一人之詞而定罪。”很簡單,卻一針見血。
“我、我……”楚柔一張俏臉窘的通紅,小小的身板不停的顫抖著。
天溟羽一看局麵,暗道不妙。立刻起身把楚柔擋住,一臉歉意的說:“天淩皇上,是我們天溟失禮了,楚柔見若安小姐彈得太好才忍不住的。”就是說,是君若安刺激楚柔的。
君若安聳聳肩,一臉滿不在意。現在這局麵,一看就是她君若安贏了,何必呢?現在應該想一想,這個《亂世吟》完整版流露出去了怎麼辦?“白柒姐,評定勝負吧。”
白柒點點頭,向天溟羽和皇上說:“羽皇子,皇上,這局麵一看就知道了吧?沒有反對意見吧?”意料之中,天溟羽和皇上都點了點頭,“那好,琴這一局,君若安勝。”
這一句話,便評定了君若安的第一局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