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安背對他們,眼裏閃過一絲鄙夷,身子一下也沒動,冷冷的反擊回去:“誰說女子一定要在家中繡花寫字?哪條律法規定女子不能入朝為官?哪條律法規定我君若安不能入朝為官?哪條律法規定是女子就得乖乖呆在家中伺候家人?”
假如君若安沒有說這番話,配上她那副“低眉順眼、膽小怕生”的樣子,還真是人畜無害。可惜如果君若安是人畜無害的貨,那世界上還真沒幾個厲害的主兒。
那位大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窘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你……你這樣做太不君子了!”
君若安柳眉一挑,說:“是嗎?你有聽過女子當君子嗎?”她順便隔著衣袍摸了摸懷裏的那柄劍,心裏估算用武力取勝有多大把握。
看著自家妹妹的小動作,便明白她打的算盤。君子墨和君子軒相視一笑,君子墨便用內力悄悄傳話:“安兒,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君若安一聽,微微頷首,既明白了君子墨的意思,又示意皇上她要開始鐵血鎮壓那些傲骨們了。皇上輕輕點頭,準備看好戲。
因為她一直低著頭,沒人看見她長什麼樣。這下君若安一個轉身,雖然一直冷著一張臉,但威力也足夠了。
趁著各位大臣愣神中,君若安先聲奪人:“各位大臣或許覺得女子領兵於理不合,但是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創下偉績。那各位大臣覺得我君若安不夠格,那我隨時歡迎各位大臣向我挑戰。”
說完,君若安便將《孫子兵法》作戰計背了一遍:“……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
說完,君若安感覺氣溫上升了不少度,在場武將包括她哥眼睛都黏在她身上,那眼神……感覺就是在看偶像,灼熱的發著光。
君子軒非常淡定,但是還是有一點點驚訝,自家妹妹居然這麼厲害,當哥哥的真是自愧不如啊!
某位武將站了出來,一臉崇拜的說:“皇上,臣認為君姑娘有能力領兵!”話音剛落,幾位頗有威名的武將也同樣站出來:“臣等附議!”
有讚同的也有反對的,有位文臣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兩腿打著顫,閃爍其詞的說:“聖上,雖說君姑娘能將兵法隨手拈來,但誰知道這是不是君姑娘所作,誰知道君姑娘是不是紙上談兵?”
君若安挑眉,依舊冰冷的說:“大人若不信是我所作,您可以去找找哪裏有相同的兵法,哪個觀點相同,我就以命相賠。”在這個被架空的時代就是好,雖說是天淩,但是各種名人名著都未出現,連周邊國家都不同,她就可以隨便引用了,某人偷笑……
“這……這,可難保君姑娘紙上談兵啊!”那位大臣冷汗直冒,身體發抖,斷斷續續的說。
“劉大人,你是不是嫉妒有才能的人?”有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彪悍的走出來,不滿的說,“本將軍自認讀過所有的兵法,可從未聽過如此奇妙的兵法,本將軍相信君姑娘若能作如此兵法,更能夠將這兵法運用到實戰中,本將軍相信君姑娘有能力領兵攻打言福,保家衛國、開擴疆土!”
接著,在場的武將除了君子軒外,就像商量好似的,一同跪在皇上麵前,齊聲說:“聖上,臣等認為君姑娘有能力領兵!”
聖上滿麵春風,見君若安隻背了一段兵法就征服了臣心,更確定君子墨和君若安是個人才,帝聖培養人才更厲害,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說:“好,朕就覺定了,天福領軍就若安領兵吧,子軒、言昊和子墨輔助。若安第一次領兵,你們兩個要好好幫助啊!”不用說,也知道皇上非常偏向君若安,在場的大臣十分奇怪,皇上為什麼要看重一個女子?甚至有幾個大臣打算讓自家妻兒跟君若安交好。
君若安吐出一口濁氣,作了一個揖,依舊是冰冷的語氣,可在場的人卻聽出了雄心壯誌:“聖上放心,若安定不負君意,踏平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