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內門入口在哪，那個無盡草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至於我能不能進去，那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如果你們執意不說，那我隻好再用些手段了。”
說是這樣說，但隻有葉凡知道，最後兩句絕對是自己說來恐嚇的，別看剛才隻是短短的控製了雲老片刻，但加上甄伯那句大喝，自己的神識遭到反噬已經受了傷，現在別說是雲老了，哪怕來個普通人，葉凡也不見得能用出迷魂術。
“哈哈哈……我知道你很強，我跟甄伯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們說出內門下落，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甚至還會連累整個雲家，反正從今以後我也隻是個廢人，既然都是要死，那到不如死在這裏。就是連累了甄兄，甄兄，你不會怪我吧？”
此刻無相術的效果早已過去，雲老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明顯下降了一大截。感受到自己情況後，雲老卻是反而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過後，才轉頭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甄伯。
“如果不是雲家，我甄柏濤可能早在幾十年前就化身黃土了，更別說雲家還幫我報了血海深仇，要不是看著自己這身老骨頭還能幫雲家做點事，我早就應該下去陪玉蘭了，這麼多年，想必她在那邊肯定很辛苦。雲老，黃泉路上情況不明，我就先行一步下去查探一番了。”
甄伯這一番話，葉凡自然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雖然隨手就能阻止甄伯下一步的動作，但看到對方臉上那種如解脫一般的神情時，卻生生的放下了這個打算。
從這表情上不難看出，對方早就已有了尋死之意。一個人死很容易，但那種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難的。很顯然，甄伯這樣痛苦的活著，並不是為了別的，而隻是為了報答雲家，在這一刻，葉凡甚至有些佩服甄伯了。
“多謝成全……”
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著後，甄伯才再次抬頭對著葉凡說了一句，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最後的姿勢，就那麼站在了那邊。
葉凡知道，對方已經震碎了自己所有的經脈。雖然心裏敬佩甄伯，但並不是說葉凡喜歡甄伯這樣的人，在葉凡眼裏，甄伯充其量隻算得上是一個可憐的愚忠之人罷了。
雲老那番話和那種表情，葉凡知道，他隻是怕甄伯向自己透入內門的情況而已，雖然不知道甄伯是不是跟自己一樣能看出來，但這葉凡已經不是葉凡所關心的了。
“對忠於自己的人也用這種手段，你們雲家的作風可見一斑了。”
看著猶自發愣的雲老，葉凡語帶嘲諷的說道。
“如果我們把內門的消息告訴了你，那不單是我們，甚至連整個雲家都將遭到滅頂之災。老夫與甄伯相伴數十載，豈能不知道甄伯的為人？但事關重大，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小子，我相信你絕非常人，若你將來真能找到內門，老夫厚顏，請把你手中的功法和這本一起交給我雲家。”
雲老像是根本沒聽出葉凡的嘲諷一般，卻是從懷裏摸出一本平整的簿子遞給葉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