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心的煮飯的阿婆,幫母親接生的。
他生下來,連一件小衣服都沒有。還是阿婆把自己的衣服前擺,撕下來給他當作繈褓。
母親就這樣,在家裏屈辱的過了幾年,等到他八歲那年,就丟下他撒手人寰了。
從此以後,他就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為了在家裏日子能好過點,他經常在主母麵前去討好。
所以,便練就了一張巧嘴,能把死的說活,臭的說香。
還有就是,因為主母的孩子三歲夭折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
現在,蔡銳的母親也死了,他就成了主母名正言順的孩子。
再加上他又是個男孩子,在這時去討好主母才得了好。
可能,這世上真的有報應一說。
在他母親去世的第二年春天,他那個天殺的不負責任的父親,也就在醉酒後摔死了。
那個豬狗不如的父親死後,主母就把責任全都怪在他們母子身上。
不久便又是,對他非打即罵,還不讓他吃飯,去外麵地裏幹活。
後來他才知道,那主母與那個“忠仆”有染了。
因為沒多久,他就聽說,主母居然在父親死後的,半年裏又懷孕了。
這事是他無意中聽見的,也就是在地龍翻身的那天夜裏。
在地上活忙一天的他,回到家裏隨便打了盆井水,洗完澡正準備吃碗餿稀飯就睡了。
可是,卻聽見前院主母哇哇的嘔吐聲。他一下子就沒有胃口了。
放下碗筷,就快步衝到前院去。
可是,等他跨出中門才知道,很不巧,院子裏就隻有那個忠仆和主母在。
而且,還聽見了兩個人打情罵俏的話語。
“哎呀,夫人這是怎麼了?
嘿嘿……”
那個忠仆陰陽怪氣的笑問。
隻聽見主母嗔道:“嗯,你還好意思問?這不都是你幹的好事嗎?”
“嘿嘿……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嗬嗬……”
那忠仆刺耳的笑聲,傳到蔡銳的耳朵裏分外厭惡。
這時卻聽見那主母嗬斥道:“呸!恭喜什麼?喜從何來?你少給老娘下套兒!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癡心妄想!做一個家的老爺!
你始終都是我買來的奴才!
別想像那死鬼一樣,整天在老娘麵前作威作福的。”
那忠仆聽了這話,就像一狗一樣,連忙點頭哈腰,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哪兒能啊!
夫人就是我馬九的天!哦,不!夫人是我馬九的神!
自從您買我回來的那天起,我就是您的了。
夫人要讓我站著,我馬九絕對不敢走,您要是讓我動我就絕對不敢停。
您隻要需要我,我就隨叫隨到,絕不含糊……”
“哇……哇……”主母忍不住又開始嘔吐起來。
這一下,那耍嘴皮子的忠仆,忙給主母拍背揉胸。
嘴裏還不時的問道:“夫人,夫人!好點了嗎?
來喝點薑茶吧!這東西止吐!”
主母抬起頭來咋把一口,說道:“哎喲,好辣喉嚨啊!
都怪你這個奴才,要不是你老娘也不會再受這罪了……唉……”
“夫人可別這樣說啊!馬九幹那活兒的時候,夫人您不是也感覺到好舒服嗎?
馬九知道夫人為我馬九受苦了!從此以後,馬九一定好好疼您!
隻要您想要……嘿嘿……”
忠仆馬九不正經的對主母說道。
“切!你拉倒吧,你!要不是老娘有這麼多的家產,你小子會這麼聽話?
你就別在這裏耍貧嘴了,誰不知道你與那春滿園的秋水姑娘好啊?”
主母明智的問道。
“咳咳咳……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夫人就別在提了!
那秋水姑娘,不過是個賣笑的風月女子,怎麼能跟夫人相提並論呢?
夫人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你可是千金小姐出生。”
馬九被嗆得,連忙貶低以前的紅顏知己,來討好主母。
可是,那主母早就成精了,哪裏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啊?
“嗯!我知道,你圖的就是我手裏的財產,要是真讓你跟我這老娘兒談感情。
你小子可能早就跑了!
算了!咱們各取所需,你想要我的家產,我又不想讓自己的財產,將來交給那個庶出的賤種!
好了!現在,我也如願以償了,往後你馬九就做好你的分內事,我就好好的養大我們的孩子。
然後,再把這些家業全都留給他!”
馬九聽了,樂嗬嗬的答應道:“噯!馬九知道了,請夫人放心!
馬九絕對會守口如瓶的,我永遠是您最能依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