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包括梁梓墨和莫少寒,也懶散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續而又閉上像是從來沒有聽見過,剛才嶽秋平發出的那聲嗬斥。
其實,這時候躲在洞口的陳漫雲,在黑暗中也快要聽不下去了。
她見天色已晚,就算是有雙夜行眼的她,也覺得夜裏做事確實沒有白天方便。
想著,反正現在這上遊的河岸兩邊也無人居住,天晚了先找到謝氏她們,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
她尋著梁梓墨豎起的絲帶旗一路找來。
沒想到,她剛一到洞口,就發現有兩個可疑人鬼鬼祟祟的,趁著大家都睡著了在洞裏摸來摸去的。
最後,不小心還踩到了人家的腳,也可能是他們的運氣不好。居然好踩不踩的,踩到了那個八卦的嶽老六的腳。
這一下,就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也引起了所有人的公憤,往日裏這群人裏最正值的人,居然轉瞬就成了大家的公敵了。
陳漫雲覺得,這樣的小事不可能難得到,久經考驗的嶽秋平。
所以,一直用隱身術,將自己藏起來躲在外麵。其實,她很想進去,她想進去坐在謝氏身邊,享受那隻有母親才能給予的溫暖懷抱和關心。
可是,無奈這洞裏已經坐滿了人,謝氏和肖映月含煙她們三人坐在一起。
借著洞中間,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她仔細的觀察著洞裏每個人的表情。
嶽秋平在聽到有人私藏吃食時,看著那兩個打抖的身影,為難的默默低頭不語。
證明這個私藏東西的人,和他的關係是不一般的。
反觀,這些所謂憤怒的眾人,他們的臉上都閃著陰則則的神情。
而在眾人,都在為此事攻擊周氏時,她看見角落裏的梁梓墨,隻是靜靜的閉目養神。
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心態。
還有莫少寒,這個家夥就更不在意眾人在吃什麼了!隻不過,他不像梁梓墨一直都閉著眼睛。
莫少寒還會,時不時的睜開漂亮的丹鳳眼看看洞口,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等人?他在等誰?自己嗎?哈哈……這是怎麼了?還自作多情起來了!
陳漫雲在心裏自嘲的想著。
她回來也近一個小時了,這段時間裏她就隻看見嶽秋平把頭埋得低低的,像是什麼話也不想說。
可是,聽了這麼久,就連他也聽不下去開始發火了!
陳漫雲準備看看,嶽秋平會如何“處置”這私拿番薯的人?
這時,隻聽嶽秋平說道:“不就是幾個番薯嗎?有什麼好吵的?拿……”
“嘿嘿……理正哥,你這話說得大家就不愛聽了……”
嶽秋平話還沒話說完,薛氏就將他的話打斷,嘿嘿一笑挑釁的說。
嶽秋平又怎麼會讓她,把那些難聽的話說完呢?
於是,大聲嗬道:“薛氏,你別忘了!這裏的一切,包括你們娘倆的命,都是小漫雲從土牆縫裏摳出來的。
你還有什麼愛聽不愛聽的?”
薛氏聽到嶽秋平,閉口不提那私藏番薯的人,而是將事情往陳漫雲身上扯。
她也知道,這裏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受過陳漫雲的恩惠。隻要把她抬出來,所有人會給她留些麵子。
那麼,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那些委屈,就又隻能強忍著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為什麼要受這些氣呢?
可是,現在嶽秋平這個老東西,把陳漫雲那個小賤人抬了出來。
雖然,她現在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可是,自己如果就這樣不給她留麵子。
公然說出,對那小賤人不敬的話眾人定會覺得,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連救命恩人都不尊敬。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難纏。
於是,就大聲說道:“嗬嗬……理正哥,我這心裏,對漫雲的救命之恩是非常感謝的。
可是,今晚這私藏番薯的事和漫雲,絲毫也扯不上關係啊!
我……”
“嗯嗯,這事是跟漫雲沒關係。可是,我們得尊重她的意思,既然大家的命都是她救出來的,這裏的所有人的去留,就由她來決定吧!”
薛氏聽了嶽秋平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再說什麼。
於是,嘟啷著嘴三角眼使勁的翻著白眼,從鼻子裏重重的發出一聲輕哼,非常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這時,苦逼著臉的陳漫雲,心裏不滿的嘀咕著:本來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製止這些刁婦。
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給攀扯進來,這還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陳漫雲痛苦的用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