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陳漫雲對梁梓墨這種逼迫著自己收他為徒的行徑,實在是不讚同。
不讓他叫自己師傅!其實是,不想在眾人麵前承認他這個徒弟。
這一點,聰明的梁梓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當下,他忙又向陳漫雲跪著說道:“師傅!剛才,徒兒的話有些逼迫的意思。
還請師傅見諒!徒兒隻是怕師傅不收徒兒,那今生徒兒就真的不能為家母報仇了!
與其那樣苟且偷生的活著,還不如早早的去地府見家母!”
陳漫雲終究,心還是沒有硬到刀槍不入,看著梁梓墨又跪在自己麵前,真誠的說道。
此時,她那深藏在骨子裏的正義感,勃然而發再也沒有去顧忌,那是空間裏的武功了。
她沉著的將梁梓墨再次拉起,問道:“梁大哥!你快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
梁梓墨見陳漫雲,已經沒有再說不讓他叫她師傅了,心裏非常高興。
就扶著陳漫雲伸來拉他的手順勢站起來,說道:“師傅!徒兒的仇人……”
梁梓墨說道這裏,又覺得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她知道多了,反而心裏會不想教自己武功也說不定呢!
對於百姓們來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隻要能做到愛民如子,讓百姓們安居樂業,能吃飽飯,賦稅不要過重就行了。
所以,自己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私事。而這要殺皇帝的私事,那就是大齊百姓的大事,是公敵。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把話題一轉說道:“師傅我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把那些動物清理出來,該要變臭了!”
陳漫雲正在認真的聽他說話,他卻突然把話題一轉。
這說明,他是不想把自己的仇人,告訴她這個師傅囉?
陳漫雲雖然想到了,但卻並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嗯嗯!我們是要回去的!不過,你這突然就不說你的仇人是誰了,難道是怕我知道了不教你武功?
你這樣謹慎,難道你的仇人是那京城裏的王公貴族?你怕我反悔答應了你的事情?”
陳漫雲說出來的話,字字都說到梁梓墨的心坎兒上,驚得他渾身神經繃緊。
不斷在心裏暗忖道:她怎麼能猜得到呢?作為一個農家女,她又怎麼能猜到,這些自己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的事情?
哦!對了!是他自己忘了,他麵前的這個小小姑娘,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
放眼天下,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人有這麼大本事。能在無聲無息中,一舉打死七八匹凶惡的狼。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陳漫雲看見梁梓墨,聽了自己的話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的。
心裏想著:看這小子的反應,難道自己真的給蒙對了?他的仇人真的是這大齊的王公貴族?
那自己今天的一時心軟,將來會不會給自己埋了一個暗藏的定時炸彈呢?
梁梓墨知道,此時自己如果再不坦白的話,隻怕是跟眼前的人兒,以後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更不要奢望做師徒。
於是,他忙點頭說道:“請師傅諒解!徒兒的這個仇人實在是特殊!不過,師傅真想知道,徒兒說了也無防。”
陳漫雲聽到他這樣說,黑著臉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說!”
“是!”梁梓墨知道,這有可能是陳漫雲給他的最後機會。忙毫不猶豫的答道。
“師傅可聽說過六年前大齊的政變?”梁梓墨輕聲問道。
陳漫雲被他問得一愣。搖了搖頭!
她半個月前,才穿越到這個時空裏來,她哪裏知道六年前的政變啊?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但是,以她現在的年紀來算,六年前她也不過五歲。
一個五歲的孩子,雖然,對一些事情有點記憶了。可是,誰還會刻意的讓她去記住,那些跟她毫無相幹的所謂的大事兒呢?
更何況,她還隻是一個生活在最低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家孩子。所以,她對那段時間的政變,記不清楚或者不知道都是很正常的。
陳漫雲看著梁梓墨,心裏思緒萬千:政變?難道,他的仇人比自己猜測的王公貴族,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難道,是那個最高統治者?那他的仇人就是當今大齊的皇帝?
那個人真的是他的仇人?難怪,自己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覺得他的氣質不凡呢!
不過,他的仇人的地位那麼高,倘若有一天他真的把那個人殺了。
他到時侯,會不會為了滅口,殺了自己和自己身邊的這一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