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她去逸遠樓,以後就讓她住在那裏。”皇甫麒發話,“水,你受傷不輕近日先好好調養。”
“是,屬下多謝帝君。”水行禮後便自行退下。
“山藥你到逸遠樓前守著,她醒了朕要第一時間知道。”
“啊?”山藥的嘴巴大的能塞個蛋。怎麼每次他都要做這種苦哈哈的差事,不知道這總會讓他想起守株待兔的典故嗎?可是他還沒多言就被皇甫麒瞪下去了。除了服從他還能說什麼?
“等等,帝君,你把她送到那麼僻靜的地方,萬一她再遭遇不測怎麼辦?”不是他賀蘭艦愛管閑事,也不是他多憐香惜玉,實在是逸遠樓太偏僻了,那可是帝宮裏最偏的地方。
“還是你想過去和她做伴?”
“啊,別,不用了。帝君此舉明智,明智。”唉,他也真是違心。
“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那群老匹夫也不會希望她在南星島國土內出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選擇在海上動手的原因。因為那裏最好找借口,天災——海浪,觸礁沉船等,人禍——南國海賊進犯。多好的理由啊!
“也是。”看來是他多慮了,他還以為皇甫麒是因為厭惡她而刻意疏遠呢。
“再說了,她不是武藝高強嘛,相信自保也不成問題。”扯了下嘴角,皇甫麒又添了一句,之後毫不理會賀蘭艦的無語的表情直接扭頭走人。
汗,這還是在刻意疏遠人家嘛。
“喂,我說帝君~”
不理他。
“皇甫麒~”
還是不理他。
“小外甥~”
“滾!”
深夜,正是大家好眠的時候。山藥抱在逸遠樓門前的大樹樹幹上困的呼呼大睡。是以根本無法察覺一襲黑影潛入夏侯馨房裏。
“公主,公主。”黑影靠近夏侯馨,低低地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她隻好從身上取出一粒藥丸喂到夏侯馨嘴裏。
“誰?!”不過一會兒功夫,夏侯馨直接從床上坐起,然後手不停的在臉上摸索。
還好,五官沒有移位,還是牢牢的粘著。
“公主,是屬下。”蘭若直接單膝下跪在她的床榻前。“公主放心,您的''臉''很好。”
“哦,那就好。蘭若,你來了?這是哪兒?”蘭若是她的暗衛,隻聽命於她。由於她的特殊性,在她和親前她就已經提前潛入渠都以待後用。
“這裏是帝宮。屬下聽說水護衛把你帶回來了,立刻前來覲見。”
“帝宮?”她喃喃說著。看來她沉睡了好幾天。
她想起了在海上發生的事。對了,蘭言!
“蘭若,你知道蘭言的下落嗎?”
蘭若無奈的搖搖頭,“外麵在傳,南國海賊作亂,以至於親迎船隊失聯,觸礁沉船。屬下恐怕蘭言凶多吉少。”
雖然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但是聽到蘭若的說法還是讓她的心涼了半截。為了這次和親,已經犧牲太多人了。
“南星島沒有派人前去打撈搜救嗎?”
“海洋寬闊,深不可測,別說打撈工作難以開展,就是在很容易的情況下,帝君恐怕也有心無力。”
是,這件事她也聽父親說起過。鈺後在位時留下諸多隱患,皇甫麒九歲離宮,十三年未歸以至於大權旁落。能在三年前憑一紙遺書和一己之力即位已屬不易,現在他恐怕是內憂外患,自顧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