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溯風毀到家就把自己關到了書房裏,連飯也沒有吃。
藍溯風靜靜地站在窗前,麵前的桌子上有一個蓋起來的相框,多少次把它翻過來,看了一眼又立刻蓋上,藍溯風都能記起上麵的米曉笑起來露了幾顆牙齒,可是每一次都是心情沉重地又蓋下去。
從知道父母枉死的那一刻起,父母的仇恨就深入骨髓,要忘掉談何容易,可是米曉對於藍溯風來說就如呼吸的空氣一般離不開,愛米曉已經成了藍溯風的本能,要放棄米曉,藍溯風怎麼可能做的到。
藍溯風就這樣自我折磨,遠離米曉不但自己會難過,也給失去米曉的恐懼折磨著,可是全心全意的愛米曉,眼下的藍溯風又不可能完全忘記父母的仇恨。
盡管藍溯風靠近米曉會有對父母的愧疚,可是遠離米曉,藍溯風絕對做不到,現在愛米曉已經成了他的本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把米曉讓給袁文淵,因為失去米曉的代價太沉重,他無論如何都承受不起。
所以,盡管藍溯風知道從趙芬芳家回去之後會自責,可是不來趙芬芳家見米曉他絕對做不到,因此,第二天藍溯風還是不請自來,一大早就出現在趙芬芳家門口。
隻是沒想到,藍溯風剛到,袁文淵隨後也跟著到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藍溯風看到袁文淵向來沒什麼好臉色,袁文淵大概是得到了端木飛鴻的鼓勵自以為自己離米曉更進,甚至都已經開始在構思他和米曉的婚事,現在的袁文淵看到藍溯風表現的很得意。
眼角上揚,嘴角勾起的笑容在藍溯風看起來很礙眼。
為了防止他們兩個盯久了再打起來,趙芬芳十分及時地出現了。
“溯風,你來了。”趙芬芳先是笑著跟藍溯風打招呼。
趙芬芳先給藍溯風打招呼這一舉動讓藍溯風很得意,好像是扳回了一局似的,得意地向袁文淵挑了挑眉。
趙芬芳看到藍溯風這樣,表情有些錯亂,看來冷情如藍溯風,一樣有幼稚的時候。
袁文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挫敗,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笑著回應藍溯風,又對著趙芬芳笑的十分討喜,“阿姨早上好,我叫袁文淵,來找米曉。”
伸手不打笑臉人,袁文淵長的確實一表人才,隻是和藍溯風比起來不大符合趙芬芳的眼緣罷了。
趙芬芳笑著把臉轉向袁文淵,“袁先生,你好,來找曉曉什麼事啊?”
趙芬芳表現的很得體,禮貌之中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趙芬芳不像那些有女恨嫁的媽媽一樣,她關心的是米曉的想法,還有因為討厭端木飛鴻的緣故,趙芬芳下意識地排斥跟端木飛鴻有關的人,袁家跟端木飛鴻走的近這個幾乎人盡皆知,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可以趙芬芳倒寧願米曉能找一個普通人,不要是袁文淵,也不要是藍溯風,最好和端木飛鴻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惜豈能事事盡如人意,米曉對藍溯風的感情,趙芬芳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我想來看看她。”袁文淵大方地說,“其實我今天來也是來找阿姨您的。”
袁文淵說到這的時候,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白淨的臉上布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耳根子紅的尤其顯眼。
藍溯風一看他這樣的表情,心裏一冷,已經有些猜出袁文淵的來意了,頓時心裏一涼,眉頭輕輕皺起,藍溯風顯然沒想到袁文淵竟然下手這麼快,頓時眼睛眯了眯,看著袁文淵。
袁文淵這時正忙著跟趙芬芳扮乖巧,沒機會理會他。
“先進來吧。”趙芬芳側身把袁文淵和藍溯風迎了進來。
趙芬芳走在前麵,藍溯風和袁文淵走在後麵,三個人就這樣進了屋子。
走進去之後,趙芬芳也沒有喊米曉出來,她知道米曉最近的心情很亂,不太想見人,尤其是現在這兩位客人。
“來來來,袁先生喝水,溯風你也喝。”趙芬芳倒了兩杯水房放在桌子上,並沒有親自遞給袁文淵,這樣雖然禮貌,卻透露出了不少疏離。
“阿姨,叫我文淵就好。”袁文淵把水杯握在手裏,並沒有喝水,而是急著糾正趙芬芳對自己的稱呼,喊藍溯風就喊溯風,喊自己就喊袁先生,其中的親疏遠近一聽便知。
“袁先生第一次來,家裏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趙芬芳並不接袁文淵的話,而是客氣地指出你是第一次來我這裏,家裏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就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