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出差的這小半個月,蘇宴每天都想他,雖然每天例行一個電話,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她的思念如滔滔江水一般濃烈,害的她差點去盛朗熙出差的城市找他。
沒有懸念的,蘇宴又要請假,不過這次的理由很正當,且冠冕堂皇。
去接總統大人的機,哪個不要命的敢不準她的假?
麵癱男給蘇宴的請假條上簽了字,無奈的搖搖頭:“女人啊,有了愛情就不把工作當一回事,幸虧我不喜歡女人!”
蘇宴甩給他一個大白眼,有本事你連男人也別喜歡啊,這關愛情什麼事?
麵癱男也是腹黑,準了蘇宴明天的假,今天卻留她加了很晚的班才放她回家。
蘇宴出醫院的時候外麵已經黑透,她迎著冷風站在路邊等出租,蘇念沒有征兆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宴宴,我就知道你還沒走,還好來得及把我給你買的衣服送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蘇念淡笑著把手裏某知名品牌的購物袋遞了過去。
蘇宴也是奇怪,蘇念那個最終目的是什麼,值得她犧牲這麼大,送吃的送穿的,還每次擺出一張笑臉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
要麼說她的道行高,這樣的行徑,放在蘇宴的身上,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蘇念接過紙袋,朝裏麵掃了一眼,貌似是件呢大衣:“謝了!”她的態度很冷淡,謝謝兩個字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
一陣冷風吹來,蘇念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碎發,她往被凍得麻木的雙手上哈了一口熱氣:“宴宴,我今天開了工資,明天請你吃飯吧,把你的小寶貝也帶過來,我好想見見他。”
蘇宴從來沒有跟蘇念說過她的私生活。
但蘇宴這麼有名,她知道她有個兒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既然知道她有個兒子,就一定知道她跟盛朗熙的關係。
有時候人太出名也不好,都沒有隱私,別人稍一打聽,就把你家的牢底兒給翻了出來。
“不好意思,明天我老公回國,我得去接機!”
“老公?你跟總統閣下不是已經離婚了麼……”蘇念碰上蘇宴冷淡的眼神,趕忙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跟總統閣下已經重歸於好了,為什麼還不舉行婚禮,一個女人最該注重名譽,這樣沒名沒分的對你不好!”
“馬上要結了,到時候別忘了隨份子錢!”
一輛出租車停在蘇宴的麵前,蘇宴打開車門進去,沒再看蘇念一眼,就讓司機師傅開了車。
從後視鏡裏,蘇宴模糊的看到蘇念站在原地的身影。
她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重大的目的,讓蘇念如此忍辱負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她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前一天晚上蘇宴都想好了,明天要早早的起來,畫個美美的妝,挑件美美的衣服,然後光彩照人的去接她的夫君。
但是到了明天她才發現,想要早起實在太難了。
冬天的被窩簡直就是一味毒藥,睡了還想睡,醒了也不想起。
如不是達達見父心切,硬是把她的棉被拖下床,讓她趁著那股子冷勁兒穿了件衣服,真不知道她能在床上待到什麼時候。
美美的妝是來不及了,潔麵後,她畫了一下眉,塗了一個口紅,就拉著穿戴如小紳士模樣的達達出了門。
上車的時候,達達說了一句話讓蘇宴很鬱悶,他說:“媽咪我們分開坐好麼,不然等一下下車,別人一定會以為你是我的保姆!”
蘇宴看看自己的穿戴,再看看達達的,嘿嘿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孩子的頭號保姆麼?就這麼坐吧,媽咪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哦,我有偶像包袱啦,你穿的這麼邋遢,會讓我很沒麵子!”
達達這麼說的後果是,額頭吃了蘇宴兩個爆栗,且繼續跟沒修邊幅的蘇宴坐在一起,繼續麵子。
到了機場,亮眼達達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蘇宴怕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就讓達達在車裏等,自己單獨去貴賓專用通道接盛朗熙。
走的時候,她得意的嘲諷達達:“讓你打扮那麼漂亮,現在不能了吧,連個車門都不敢出來,這就叫漂亮反被漂亮誤!”
達達丟給她一個無敵大白眼。
在紅毯鋪就的貴賓通道盡頭,蘇宴沒等幾分鍾,盛朗熙就出現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呢大衣,脖子上圍著她送他的圍巾,一如既往的帥,一如既往想的耀眼。
想了盼了半個月的人就在眼前,蘇宴驀地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朗熙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一時間,她都不敢去正麵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