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懶得浪費口舌,不等院長發話,她就直接進入話題,她問王宇的媽媽:“院長說我收了你的紅包,我收了嗎?”
王宇的媽媽尷尬的笑了笑:“蘇醫生提這事幹什麼,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哈,不好意思,特麼我快被你害死了,你還不好意思呢?
“你對著我眼睛說,我真的收了你的紅包嗎?”
王宇的媽媽看了蘇宴一眼,趕忙錯開目光,笑著對院長說:“是我自願給的,不關蘇醫生的事!”
蘇宴一聽炸了:“我什麼時候收你的紅包了,你這個家屬怎麼能隨便冤枉人呢?”
院長朝情緒激動的蘇宴擺擺手,厲聲嗬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跟患者家屬說話的?”
“我沒收她的紅包,憑什麼說我收了?” 蘇宴衝到王宇媽媽的麵前,漲紅了臉:“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到底收沒收你的紅包?”
王宇媽媽後退幾步:“你……你這個醫生太可怕了,我不想跟你說話!”
“怎麼,心虛了?”
蘇宴步步緊逼,王宇媽媽退無可退,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挺直了腰板:“收了,你收了我的紅包,怎樣?”
對於這種顛倒黑白的人,蘇宴真想一巴掌扇過去,把這人扇醒。
但是她一旦這麼做,離被解雇也不遠了!
蘇宴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內心的怒火,冷笑一聲,湊到王宇媽媽的耳邊說:“你隻知道我是一名醫生,不知道我是當今總統的未婚妻吧……”
王宇媽媽驚恐的抬起頭,見蘇宴第一麵她就覺得眼熟,後來仔細想想,才想起來她長的像總統的女友。
以為就是長得像,沒想到真的是。
“據我看,你兒子最少得半個月才能出院,不怕我報複,你就繼續顛倒黑白,我一個總統的女人別的本事沒有,讓所有醫院拒收你兒子為他治療的本事是有的,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院長猛拍了一下桌子:“蘇宴你跟患者家屬嘀咕什麼呢,我告訴你,當著我的麵,你休想威脅任何人!”
院長撐著桌子站起來,走到王宇媽媽的身邊,馬上變換了一張麵孔,笑容可掬的說:“你不要害怕,有什麼你盡管說,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王宇媽媽緊咬了一下嘴唇,沉思片刻,轉了身子,朝蘇宴方向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我冤枉你了!”
蘇宴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本想追上王宇的媽媽問清楚,她為何要陷害她。
但是王宇媽媽走的極快,蘇宴不過跟院長說了幾句話,再出來,就不見了她的身影。
本該下班的麵癱男沒有走,見蘇宴出來,迎了上去:“究竟怎麼回事?”
蘇宴朝空蕩蕩的走廊盡頭望了一眼,哀歎一聲:“最近真是點背,淨是糟心事!”
麵癱男見蘇宴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怕拍她的肩膀:“別煩了,走,我請你吃雲吞麵!”
蘇宴本來打算第二天找王宇媽媽問清楚,奇怪的是,第二天她早早的到了外科病房,卻被告知,王宇與昨天晚上通過特殊通道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他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怎麼能出院?
難道是昨天在院長辦公室的那一番話嚇到了王宇媽媽,致使她顧不上兒子的傷情就匆匆出了院?
這麼一想,蘇宴心裏生了幾分自責。
心裏正難受著,手機響了,是蕭慕錦。
大冷天的能醒這麼早給她打電話真是難得,以為他打電話是為了讓達達去陪他玩,想起盛朗熙臨走前的交代,蘇宴毅然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分鍾,電話又打了過來。
蘇宴一接電話,蕭慕錦就憤怒的在那邊咆哮:“為什麼掛我電話,我最煩別人掛我電話,下次再掛我電話,以後我再也不幫你處理爛攤子!”
蕭慕錦巴拉巴拉發泄了了一通後說:“我太無聊了,你什麼時候把達達那個小家夥送來,給我解解悶?”
蘇宴輕咳一下:“那個蕭大哥,我恐怕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慕錦打斷她說:“等一下,我接個電話!”說完,話筒裏便沒了聲音,但通話沒有切斷。
蘇宴等了一會兒,想著這麼空等著怪浪費電話費的,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還沒掛斷一分鍾,蕭慕錦又打了過來,跟上次一樣咆哮:“都說了不讓你掛我電話,還掛,你這女人怎麼就不長記性?”
蘇宴不知道蕭慕錦是受什麼刺激了,還是內分泌失調了,大早上脾氣這麼爆,她耐著性子握著話筒:“蕭大哥,達達這孩子認生,不習慣跟陌生人相處,你想跟他玩就來總統府找他吧,我們這邊地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