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癱男不以為然的冷笑起來:“就是那個通敵賣國的譚平”
蘇宴被嗆了一下,略一斟酌:“他雖然在政治思想上有些偏差,但是他超高的醫學技術以及快準狠的手術水平不能被抹殺,不是我給你吹,也不是我是他的徒弟就幫他說話,譚老師在男性泌尿科水平那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別的不說,就他私相傳授的房中秘術十二招,就讓多少男女解決了不孕的煩惱,還有他自己研磨的……”
“行了行了,我叫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麵癱男不耐的揮了一下手,打斷她的話:“你毀我名譽,該怎麼辦?”
蘇宴心裏咯噔一聲,不是吧,她就誤會了一下而已,他不會要訛她錢吧?
她噌的站起來,朝角落裏後退幾步:“主任,你可不能趁火打劫!”
麵癱男沒好氣的朝她翻了一個無敵大白眼,略一沉思:
“看在你我是同事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蘇宴雖然有些不服,但無奈他是正,她是副,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也隻有忍氣吞聲做一次挨宰的小綿羊。
以為麵癱男會讓她替班或者幫他洗衣服之類的,畢竟譚平以前在位的時候,這兩件事沒少讓她幹過。
但男不是譚平,他們懲罰人的路數不一樣。
眼看著就要下班,麵癱男還沒吩咐下來用什麼樣的功補她的過。
今天跟盛朗熙約好出去過個二人世界,吃頓大餐的什麼的,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鍾,他就開始打電話開始催。
可那壞人好事的麵癱男就是在手術室裏不出來,蘇宴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看形勢,今天跟盛朗熙浪漫不成了,便打電話給他說明情況,沒意外受到他一通數落:“你再忙,還能忙過我這個總統?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後別再跟我鬧著說想吃澳洲龍蝦,哼!”
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連一慣囑咐她下班路上小心的話都沒說。
蘇宴不是沒想過偷溜,但麵癱男不是別人,是她的頂頭上司,何況她剛繼任副主任不久,正是需要立威望的時候,這正主任還沒走呢,她這個副手開溜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這一等,就又過了半個小時,時節已是初冬,冬天天黑早,蘇宴望著外麵黑漆漆的夜空,再看看盛朗熙帶著達達吃大龍蝦發過來的圖片,氣的牙癢癢,對麵癱男的憎恨就又多了幾分。
又過了十幾分鍾,她實在等不下去,就往麵癱男的手機上發了一條短信。
信息內容大概就是家裏有事,先走了。
即使蘇宴現在一肚子的氣,發短信的時候也不管把內心的怨氣通過字裏行間透漏出來,坐上今天的副主任的位置實在不容易,她得且行且珍惜。
短信發送成功,她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腿,戴著口罩的麵癱男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你要去哪?”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
“我……我哪也不去,就得您呢主任,嗬嗬嗬,手術完了哈主任,您真是能挺,要我連做三台手術,估計早就累死在手術台上了嗬嗬!”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人在職場走,哪能不懂些職場規則?
麵癱男摘了口燥,待跟他一起做手術的醫生護士相繼離去,他緩緩的開口道:“做好準備了嗎?”
“做……做什麼準備?”這個時候,第一衝進蘇宴腦海的想法就是,臥槽,這男的不是要潛規則我吧?
事實是,蘇宴想多了。
當她被麵癱男領著,走過一條甬長的石子小路,到了後麵的住院大樓,去糖尿病科找了一個姓宋的男醫生,然後他們一行男人乘坐電梯直衝樓頂,最後爬上樓頂的天台的時候,蘇宴直覺麵癱腦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她站在天台的背風處,獵獵的寒風刮的她的頭發恍若群魔亂舞,她單薄的身子寒風中瑟瑟發抖。
蘇宴哆哆嗦嗦的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朝著從見到宋醫生後,目光就從他身上撤離過的麵癱男看了一眼:“主任,今天實在不是看星星的好天氣,我們……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臥槽,一開口說話就灌了一口冷氣,蘇宴感覺更冷了。
麵癱男終於肯把目光分給蘇宴一些了,他掃了她一眼:“你給他解釋,一個不漏的解釋清楚。”
蘇宴看看麵癱男,再看看麵容白淨的宋醫生,最後再看;著麵癱男:“主任,你讓我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