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軟很涼,帶著酒精的香氣。
盛笑笑沒有閉眼,睜著眼睛看著蕭慕錦的俊臉在她的重瞳裏無限的放大,他雙目裏的情緒由懵懂轉為憤怒。
最後殘存在蕭慕錦理智中的底線讓他推了盛笑笑一下,盛笑笑不但沒有如彈弓之鳥一樣馬上撤離,反而伸出了雙手緊緊如蛇一般緊緊的纏住了蕭慕錦的脖子。
蕭慕錦真的醉了,他的意識在盛笑笑的溫柔攻陷下一點點的變得模糊,一點點的沉淪往下墜,越墜越深,越墜越深……
啊~~~~~
翌日清晨,蕭慕錦的一聲驚叫劃破了酒店客房裏的靜默,秋日裏暖暖的陽光從厚重的窗子裏鑽進來,照在他結實硬朗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身體上。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發出一聲響徹整個房間的驚叫,飛快抓了床頭一條浴巾裹在身上,指著床上迷瞪坐起來揉著眼睛的盛笑笑語無倫次的大喊:“你……你……我們……怎麼回事?”
盛笑笑靠床頭坐起來,她側身去拿床頭的香煙,稍一動作,被子滑落,香肩露了在空氣裏。
點燃一支煙,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笑著睨了蕭慕錦一眼:“都是成年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蕭慕錦想啊想,費盡所有的腦細胞也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掃見散落在地上的他跟盛笑笑的衣服,哀大於死。
可心裏仍抱著僥幸,結結巴巴的問盛笑笑:“你……我……真的做了?”
盛笑笑嗤笑了一下,好像在笑他這個問題很愚蠢,她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素顏的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你說呢?”
“你……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饒是蕭慕錦平時再怎麼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此時也英雄氣短,慫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盛笑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細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抖落了一下煙灰:“什麼叫我對你做這種事?這種事我自己能做成嗎?你忘了你昨晚多瘋狂多難纏麼,嘖嘖,你是多久沒碰女人了,饑渴到這種地步?……我們兩個人明明是你更爽,為什麼……”
“你給我閉嘴!”
蕭慕錦抽出身上的浴巾朝盛笑笑狠狠的摔了過去,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後,出來,指著盛笑笑惡狠狠的說:“昨晚的事情不許說出去,聽見沒有?”
盛笑笑掐滅手中的香煙,把煙蒂扔進煙灰缸,冷冷的看著他。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蕭慕錦又重複了一句。
盛笑笑眸中冷意更甚,輕咬了一下嘴唇:“你還是不是男人?”
蕭慕錦也非常討厭現在的自己,這特麼的算怎麼回事?抓狂的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手臂,驀地想起來什麼,從褲子兜裏掏出一個錢包,從錢包裏拿出一張蓋了章的空白支票,遲疑了一下,扔給盛笑笑:“數字你隨便填,但請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他跟蘇宴的關係已經岌岌可危,若讓她知道他在外麵做了這種事情,他們之間恐怕急真的完了。
蕭慕錦見盛笑笑一直不動聲色,隻是冷眼看著他。
他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緩了緩語氣說:“我沒侮辱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缺錢,但這是我能補償你的最好辦法。”
“你為什麼要補償我,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嗎?”
蕭慕錦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又恢複成那個機警睿智的樣子,他盯看著盛笑笑,重瞳冰冷一片:“除了讓我跟你在一起這一項,條件你隨便提。”
闖蕩社會這麼多年,在蕭慕錦的心中早有一個定律,沒有啃不下的硬骨頭,隻有下不去的籌碼。
盛笑笑看著蕭慕錦,眼睛一眨不眨,過了良久,她收回目光,向前探了身子撿起那張支票,拿在手裏在半空中晃了晃:“你說的,數字我隨便填。”
蕭慕錦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擺平了,他朝盛笑笑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客房的門口走了出去。
蕭慕錦離開後,盛笑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拿著支票自嘲的笑了笑,撕碎隨手扔進垃圾桶。
她從床上下來,原來她不曾赤果,上身穿著無肩帶裹胸小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熱褲,她走到窗前,拉開窗前,刺眼的陽光照過來,她眯了眯眼,懷抱著雙肩朝樓下看過去。
從她這個位置根本已經看不到了蕭慕錦,但是她像是能看見他一樣認真的看,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重新躺到床上,想起蕭慕錦剛才的反應,她不可抑止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昨晚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那個男人害怕成那樣。
那個如臨大敵的樣子,真是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