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硬了的,她坐上去的時候,感覺很明顯。
啊啊啊啊,太羞恥了!
據同事口述,盛朗熙以及其部分下屬沒有乘專車回京都是因為他們的專車讓給了一些回京都避難的災區家屬。
專車再不夠用,盛朗熙隻要想坐還是能坐的,但他堅持跟部分下屬坐大巴,說這是從群眾中來回群眾中去。
同事對盛朗熙的此做派大加讚揚,說盛朗熙是曆屆總統越來最不講排場最親民最平易近人的總統,還說在馬上舉行的大選中,雙手加雙腳還要選盛朗熙做總統。
同事說這些話的時候,蘇宴剛從洗手間出來。
為了保證不再車上再發生尿急的這種囧事,蘇宴在洗漱間蹲了半天才出來,美其名曰“空水”。
聽了同事的話,蘇宴有些懷疑,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不能不知道,隻要有條件允許盛朗熙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就是他特別愛幹淨的這種癖好就不能讓他做出“讓家屬做他的車,他坐大巴”這種舉動。
他寧願自掏腰包給災區家屬租車,也不能忍受自己擠在一堆什麼味道都有的人群裏坐大巴。
莫非……
蘇宴迎風而立,朝著大巴的方向看過去,所有所思。
蘇宴是最後一個踏上大巴車的,上去以後她還挺竊喜,盛朗熙竟然沒在車上。
難道是被專車接走了?
難道是忍受不了大巴車上的味道另尋車走了?
蘇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頓時神清氣爽,一個人占兩個座椅就是舒服,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當她準備橫著身子睡個回籠覺的時候,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幻如魔音灌耳的傳過來:“讓一下。”
“你不是走了麼?”
蘇宴呆愣了一下,把腳從外麵的座位上縮回來,老實坐好。
盛朗熙拎著兩包水果從容坐下,撥開泛著水漬的包裝袋,把一顆一顆碩大的紅提塞進嘴裏:“誰說我走了,高速公路上我能去哪?”
蘇宴吞咽了一下口水,輕輕哦了一聲,轉過身子看向窗外。
我看不見看不見!
我不想吃不想吃!
“吃不吃?”
蘇宴猛的轉過來頭,隻見盛朗熙修長的手指托著半盤紅提遞到蘇宴的麵前。
蘇宴又了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高冷的揮揮手:“最近牙不好,不能吃酸的。”
“不酸。”
“不酸啊,那、那我就嚐一下吧!”
說好就嚐一下的人把半盤紅提都拿了過去,邊吃邊讚不絕口:“嗯,真的不酸,服務區竟然有這麼好的水果,好好吃……”
大巴車緩緩啟動,其轟鳴聲淹沒了蘇宴後麵的話。
半盤紅提吃下來,蘇宴已經有點原諒盛朗熙在災區時對她的種種,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許多。
蘇宴吃完紅提,眼巴巴的看向盛朗熙手裏的另一盤綠提,盛朗熙輕咳一下,把綠提遞了過去。
“……你為啥不坐你的專車回去?別說你道德高尚把專車讓給了災區家屬……”
不經意碰上盛朗熙探尋的眼神,蘇宴看了一眼手中的綠提,輕咳一下:“雖然你道德品質確實也挺高尚的,但是還到不了讓別人用你車的程度上。”
盛朗熙探尋的眼神又射過來。
“……你有潔癖,精神上受不了。”不是你的個人品格作祟,完全是怪癖使然。
這麼一說,盛朗熙果然不用探尋的眼神看她了,蘇宴在心裏輕呼一口氣,這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伺候。
一言不合就用眼瞪人!
“易珂在我的車上。”盛朗熙驀地說。
蘇宴拿著一顆綠提的手一緊,側頭看他一眼,把綠提放進嘴裏,用力嚼了嚼:“那不挺好的,夫妻同車,其樂無窮!”
盛朗熙黑漆漆的眼睛裏升騰一絲隱隱的怒氣,他側頭看向她,聲音冷冷的:“你裝什麼傻?”
“我哪裏裝傻了?不是麼,夫妻坐一輛車多好啊,現在全國媒體都在報道你們的事,正好顯得你們夫唱婦隨,伉儷情深。”
盛朗熙盯著蘇宴,眼中的冷意更甚。
“你不是裝傻,你是真傻!”說完,盛朗熙奪了蘇宴手中的綠提,塞進旁邊的垃圾袋,雙臂環肩,靠著座椅閉了眼睛,不再搭理蘇宴。
蘇宴吸吸鼻子,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個垃圾袋,再看看盛朗熙,生氣就生氣,拿水果出什麼氣?
綠提有什麼錯,幹嘛這樣對它?
再說了,她雖然有意激他,但是她也沒說錯啊,現在是特殊時期,大選在即,夫唱婦隨確實有利於提升他的個人形象嘛,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
盛朗熙好像真的氣壞了,直到到了京都,盛朗熙也沒再跟蘇宴說一句話。
蘇宴本來還想著借著兩人氣氛緩和的空當提一提她醫生執照的事,現在看來,她的這個算盤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