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絲毫沒有防備,這椅子下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頭上,他後腦勺的位置頓時有一股鮮紅的血順發梢流下來。
眾人聽到動靜均朝這邊看過來,這一看不打緊,馬上亂了套,操家夥的操家夥,揮拳頭的揮拳頭,在喬翹驚恐的尖叫聲中,他們把蘇望摁倒在地上狠狠的揍了起來……
蘇望的後腦勺縫了十三針,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星期。
醫院還沒說可以出院,他便擅自從醫院偷跑出來,一直在他身邊做陪護工作的喬翹找不到人,可把她急壞了。
多虧她之前留了個心眼,趁著蘇望的熟睡的時候在他手機上 設置了定位,她通過自己的手機可以隨時得知他的去向,這才讓她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在市郊的大馬路上成功的找到他。
“蘇望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去吧!”
喬翹蹲久了,腿有點麻,她扶著蘇望的膝蓋挪動了一下,跟蘇望並排坐在求粉陣陣的馬路邊。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可是光難過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回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親戚朋友借點錢把點贖回來。”
蘇望冷嗤一聲,斜著眼睛看喬翹:“親戚朋友?你有可以借給你一百多萬的朋友嗎?”
喬翹心裏一驚,根據地咖啡館是租的門麵,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就五六十萬,怎麼成了一百多萬了?
她剛想問清楚,一陣風吹來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隻聽蘇望緩緩的道:“喬翹我們分手吧!”
喬翹還未從冷顫的寒意中恢複過來,蘇望的話讓她徹底陷入另一種寒冷中。
“為什麼?”她呆呆的問。
蘇望的手摸向褲袋,從裏麵摸出一盒煙,欲要從裏麵抽出一支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空了,一根香煙也沒有。
他把空盒揉進掌心,用力的握住,煙盒的棱角紮著他的掌心微微刺痛:“因為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嗬,多麼敷衍的借口。
喬翹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昏黃的路燈下,她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
她半眯著眼睛看向遠方,遠處萬家燈火星星點點,她曾經也渴望跟蘇望成為這萬家燈火的一份子,家長裏短,柴米油鹽,她的企望不過這麼簡單,現在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
“我不能給你的事業帶來助力,不能借給你錢,不能替你分擔任何債務,所以你才要跟我分手,對嗎?”
蘇望轉過頭,訝然的看著這個平時安靜得如同小貓咪一樣的女孩子,該多麼的絕望與憤恨,才能違背本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
依著蘇望的性子,回複她說:“開什麼玩笑,小爺是那張需要靠女人養的男人的嗎?”
可是現實中他回複喬翹的話卻是:“對,你說的很對,我就是那麼想的。”
偏過去頭,看向別處,眼底是冰冷的一片。
喬翹看著他的側臉,下巴有青色的胡茬冒出來,臉上的傷痕淡了一些,燈光銳化了他那些痂痕,蘇望仍是她見過的最帥氣的男生。
“如果我能幫你還上那些債務,是不是就可以不分手?”喬翹神色平淡的說。
蘇望冷冷的勾了下唇角,重新轉過頭:“就憑你每天做兼職掙得那些錢?”
蘇望本身並不是這麼刻薄的男生,但他現在煩得很,恨不得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
他知道喬翹是真心喜歡他,看他跟人飆車贏得時候甚至有點崇拜他,蘇望習慣了喬翹仰視他的感覺,習慣他是老大她是跟班的感覺。
他不想連累她,不想耽誤她,更不想在這種狀態下自己所有的安慰都來自一個文弱安靜的女生。
她能崇拜他,但他不想依靠她,精神上的依靠也不想。
“你別管我怎樣掙錢,是不是我替你還完賬,我們就可以不分手?”喬翹微抬著下巴,執拗倔強的問。
蘇望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勾了一下唇角:“好啊,替我還完賬,我們就結婚。”
一百六十萬對於喬翹這樣的在校大學生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喬翹是工薪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特別有錢的人,她甚至都不敢跟父母說她跟蘇望的關係。
蘇望抱著戲謔又故意刺激她的心態,用稀鬆平常的語調調笑著。
不過是讓喬翹知難而退,對他徹底死心,蘇望卻用了最愚蠢的方式。
要知道他的這種方式,差點讓喬翹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