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一骨碌從沙發床上跳了下來,因為用力過猛,她的額頭不小心撞到了機艙的金屬門,疼的她眼淚直流。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蕭暮錦翻著白眼譏諷道。
不是蘇宴沒出息,而是她太激動了。
直升機在茫茫太空中飛行了差不多三十個小時,在飛機裏入眼的是厚厚的雲層,空曠的天際,連一隻鳥都不曾看見過,從小生活在熱鬧氛圍裏的蘇宴燃起的那種悲涼的獨孤是蕭暮錦不能體會的。、
在飛機上可以解悶的平板,手機都被蘇宴耗完電以後,她以死要挾讓蕭暮錦飛機降落,不管是沙漠還是荒村野嶺,什麼地方都行。
她不要再飛了,飛的過程中太無聊太孤獨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蕭暮錦不算,他除了會氣她,一句正經的話都沒有,她才不要跟他講話。
機長更不用說,快三十個小時裏,在蘇宴因為無聊放聲歌唱他說了一句,“請蘇小姐不要再亂叫”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以為會老死在飛機上,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竟然到了。
沒有語言能形容蘇宴重新踏上土地那一刻的心情,她激動的就差爬下來擁吻這裏的大地。
在她完全還沒有從“到了”這種激動的心情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兩排穿戴整齊膚色怪異男人走了過來,領頭的男人接過蕭暮錦手上的行李,恭敬熱情的說:“歡迎少爺回來!”
蘇宴啊啊啊驚叫,不是因為浪蕩不羈的蕭暮錦搖身一變在這裏變成了少爺,而是那個男人開口說話用的竟然是H國的語言,字正腔圓,特別規範。
蘇宴仿佛見了親人一樣激動的握住那個男人的手,用力的晃:“老鄉你好,我也是從H國來的,你來這裏幾年了,工作累不累,這裏的工資高嗎……”
在蘇宴問出更離譜的問題,男人一臉懵逼的情況下,蕭暮錦很強勢的把蘇宴拉了過了過來,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語氣說:“你能本能別給我丟人?”
“我什麼時候給你丟人了?就算丟人也是丟我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蕭暮錦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前來接他們的男人開始從飛機上卸蕭暮錦的行李下,蘇宴看他們都忙著,便沒再跟他們說話。
她空出眼睛好好的打量起這個島來,空曠,是她下飛機後的對這片土地的第一印象。
極目望去,她甚至看不見一幢房子,她目測方圓十裏之內都沒有人居住。
原以為蕭暮錦會帶她到什麼好地方,沒想到這麼荒涼,蘇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兒。
她懨懨的正打算問蕭暮錦他們今晚要睡哪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一排車隊,每輛車都是世界頂級轎車,每輛車上都配了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司機。
待那些車整齊的停在蘇宴的身邊,蘇宴剛才還委頓不看的心情頓時變得明朗起來。
“帥哥配豪車,哇,這也太帥了吧?”
蘇宴盯著最前麵的一輛紅車跑車以及跑車上的大帥哥,她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那輛車上的大帥哥才從車上下來,邁著模特一般的步伐走到蕭暮錦的麵前,熱情而恭敬的說:“歡迎少爺回來。”然後雙手把跑車的車鑰匙奉上。
蕭暮錦朝目瞪口呆的蘇宴吹了一聲口哨,見她仍如木頭人一般的呆愣著,他大步過去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不走還愣著幹嘛?”
“走哪?”蘇宴傻了一般問。
“當然是回家,還能去哪?”
當蘇宴木木的跟著蕭暮錦上了那輛世界限量版頂級跑車以後,她像是坐上豪華南瓜車的灰姑娘,虛幻的像是在做夢。
“誒誒您能不能別這麼呆,我真的會很丟臉。”
從踏上這片土地,蕭暮錦就像是如魚得水,輕鬆自在的不像話。
他一邊闊綽大少爺範兒的開著車一邊搖晃著一隻手讓蘇宴回神兒。
蘇宴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結結巴巴的問:“這輛……還、還有剛才那些車,不、不會都是你的吧?”
蕭暮錦用那種看鄉下土包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這算什麼?”壕的還在後後頭。
“真的都是你的?”
蘇宴驚的差點從車裏彈出來,捂著心頭嗷嗷大叫了幾分鍾後抬手給了蕭暮錦一巴掌:“越有錢越要低調,我們就兩個人,你讓人開那麼多車幹什麼?”
“那些行李你提著啊?”蕭暮錦低吼一聲,蘇宴下手沒輕重,打的他的後腦勺真疼。
蘇宴怔了怔,難以置信的問:“你用那些頂級豪車來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