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是他年輕時的外號,他退隱殺手界多年,人們早已忘了世界上還有“活閻王”這個人。
本以為孟東成一死,他殺手的身份就會被時間所淹沒,直至任何人都忘記“活閻王”的存在。
沒想到蕭慕錦竟然知道他底細,對方還那麼年輕。
蕭慕錦看了六叔一眼,笑道:“老先生不用緊張,我既然主動找到你,並把心中報複告知於你,就沒想著把你的身份公布於眾,引來當年那些仇家來追殺你。”
六叔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怕他們?”
“老先生學藝精湛,武功了得,自然不怕那些個無名之輩。但是,老先生手裏不是有一張藏寶圖麼,據說此藏寶圖中的寶藏富可敵國,重塑一個H國也是可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有人把此藏寶圖在老先生手裏的消息一公布,恐怕老先生今後再無安寧之日嘍!”
蕭慕錦睨了六叔一眼,樣子輕鬆又欠揍。
“你威脅我?”
六叔如刀劍一般的目光射過來,其中聚了殺氣。
蕭慕錦連忙揮手:“不敢不敢,不管從哪方麵說,您都是我的老前輩,孟東成曾經立下門規,師門之間不許以下犯上,以幼欺長,他現在雖然已經死翹翹,但我是個好學生,他老人家的教導一輩子謹記在心,斷不敢做出違背師門禁令之事。”
六叔眼神依舊冰冷帶著警惕,蕭慕錦笑了笑又說:“如果我想加害老先生,隻消把您當年殺害盛子遠的事情告訴盛朗熙即可,哪還用得著千裏迢迢親自登門拜訪?”
六叔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慕錦,心中駭然更甚,當年他往盛子遠飲食裏荼毒,因為是慢性毒藥,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讓盛子遠死於非命。
以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他自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沒想到多年以後,一個叫蕭慕錦的年輕人一針見血的捅破了此事,實在令人納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誣陷老夫先拿出證據來。”
六叔憤憤然,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蕭慕錦把他的話鋒攔截下來:“當年老先生做那件事那麼謹慎隱蔽,怎麼會有留有證據讓我去找?我沒有證據,這個事說給盛朗熙,估計他都不信,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先生做沒做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蕭慕錦有著不耐的揮一下手:“我今天來不是跟老先爭論這些陳年往事的,我此次來的目的剛才說了,我想當總統,想請老先生拉我一把,當然除了我們是同門師兄弟的分上,我還不足以讓老先生為我貢獻這麼多。我有一個額外福利送給老先生,待我當上總統,人齊滿一年,我會自動退位,把總統的寶座讓給老先生,你看怎樣?”
六叔碧潭一般深沉的眼睛盯看著蕭慕錦,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的破綻,或者看出他在天方夜譚,但是沒有,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蕭慕錦的眼神依舊澄澈漆亮,麵色依舊平靜無波,嘴角噙著的淡笑,依舊那麼……欠揍。
這麼多年,六叔第一次碰見了一眼看不透的人。
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院長裏的盆栽經過暴雨的摧殘,麵目全非,一片狼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六叔閉了閉眼,從銀製的煙盒裏掏出一根卷好的紙煙,用桌子上火柴點著。
火柴在火柴盒上劃出一道淡藍色的火苗,沒一會兒便歸於沉寂,他指間的紙煙被點著,猩紅的煙頭上飄蕩著嫋嫋的煙霧。
“你憑什麼?”憑什麼要當總統,憑什麼說一年後讓賢就讓賢?
盛朗熙微微一笑,從褲袋裏掏出一個黃金製成的半個手掌大小的令牌。
一見此令牌,六叔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與緊張。
“兵符怎麼在你手裏?你到底是誰?”
盛朗熙拿起 兵符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再手裏惦著玩,好像那不是可以主宰多少人生死大權的權令,而是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你別管我從哪得來的,你就說這樁買賣做是不做?”
H國實行的內核總統製,一百多年,頒布國家大法的老總統為了防止內閣權利多大,總統權利受限,出現“右傾”,特地建造了一支軍隊叫“赤龍軍”,且以兵符為號召“赤龍軍”最高權令。
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赤龍軍”已成為國家的武裝力量的中流砥柱,占據了H國國防力量的大半江山,這股力量在重大衝突時刻,隻有兵符的權利才能控製,所以才有“得兵符者得天下”的說法。
隨著“赤龍軍 ”的不斷發展,總統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一些內閣大臣生怕內閣被架空,他們成為一幫有實位沒實權的人,所以聯名上書,要求上街總統把兵符交出來,由雨花台重大機密辦事處代為保管,政治學家稱這一現象為“製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