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父女成仇(2 / 2)

“我是你的父親,你沒權利這麼說我!”

盛笑笑頂著一張印有手指印的側臉,步步逼近盛子清,眼底是冰冷的嘲諷:“你還知道是我的父親?嗬,你昨晚讓那些人朝我臉上揮拳頭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是我的父親?”

盛子清看著這個令他越來越陌生的女兒,他越來越困惑,他的教育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小時候乖巧又懂事的女兒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閉了閉眼,頹然的坐到滿是灰塵的舊椅子上,揮了揮手,放緩了語氣說:“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太著急了,我向你道歉……”

他深吸一口氣,恢複成以前對盛笑笑慈愛又溫和的神色:“你告訴爸爸,你從密室裏偷的兵符放哪了?或者給了誰?那個東西對爸爸非常非常重要,沒有兵符,我們家就完了,你再也穿不上限量版的衣服跟鞋子,再也不能乘坐私人飛機去度假,也不能跟朋友舉辦頂級的奢華派對……”

盛子清看著盛笑笑,聲音繼續放輕放柔:“你想失去這些嗎?”

盛笑笑淡笑著搖搖頭:“不想。”

“很好。把兵符交出來,爸爸給你買輛新車,瑪莎拉蒂不是出了新款跑車,我就給你買那一款怎麼樣?”

“好是好,但我真不知道所謂的兵符在哪。”

盛子清猛地站起來,右手狠狠的掐住盛笑笑的脖子,把她逼到盛放雜物的牆角,眼底是肅冷的寒意,惡狠狠的說:“家裏的監控都已經顯示你把東西拿走了,你還死不承認,難道真要我痛下狠心,你才迷途知返麼?”

盛笑笑被掐著脖子,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掙紮著,反抗著,眼中的恨意一點點演變成絕望。

她絕望不是因為自己馬上要死了,而是因為有盛子清這樣一個父親而絕望。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選擇,她寧願生在一個普通人家過普通的日子,也不要生在豪門大戶權勢傾天的盛家過屈辱的生活。

“你……殺了……殺了我吧!”盛笑笑蒼白著臉,努力的從嘴裏吐出這麼幾個字。

盛子清的手臂青筋暴起,眼底殺意頓起。

就在這時,倉庫門口想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中年管家淋著雨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老爺不好了,夫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盛子清眸色一凜,看著自己的手以及快要窒息的盛笑笑,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急忙後退幾步,難以置信的盯看了盛笑笑幾秒,慌亂的解釋:“對不起笑笑,爸爸犯病了!”

“快去看看我媽怎麼了?”盛笑笑衝她大吼。

盛子清如夢初醒般邁開腳步,急急的往外走,當發覺盛笑笑跟著他即將出了倉庫的時候,他緊蹙眉頭,反手用力把盛笑笑向後一推,麵無表情的叮囑管家:“把小姐看好,在她沒說出兵符下落之前,不得放她出來!”

然後是倉庫重新落鎖的聲音。

盛笑笑又被關進了倉庫。

她用力的踢打了幾下庫門,借著後院院子裏微弱的燈光,她看著盛子清孤獨又決絕的背影,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大笑,犯病?哈哈,真是不錯的借口。

所謂的狂躁症,難道不是潛藏在他心底的情緒嗎?

剛才如果不是管家趕來,她現在已經被他活活掐死了吧?

這就是她的父親,殘忍,冷酷,不近人情,自我定義有間歇性狂躁症。

大雨近似瘋狂的下著,盛笑笑的笑聲如鬼魅一般飄蕩在倉庫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

周圍是大片大片收割完的莊稼,雨水浸透到土地,彙成一道道渾濁的細流。

深夜的鄉下,除了瓢潑的雨聲,還有一種令人壓抑的靜謐。

一束燈光從遠至近直射過來,燈光穿透雨幕,越來越強烈。

“噶”的一下輪胎摩擦地麵刺耳的響聲劃破雨夜的沉寂,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一棟衰敗的院落前。

車門被打開,一把商務傘撐開,蕭慕錦著一雙白色休閑鞋從車裏走下來。

他立在院子前,看了一眼鏽跡斑駁的鐵大門,走過去,抓住上麵獅子頭的拉環,撞擊了幾下,拔高聲音喊:“有人在嗎?”

過了足足兩分鍾,身上披著一件厚重雨衣的六叔從裏麵打開門,朝他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說:“原來是蕭先生!”

蕭慕錦微微一笑,車燈把臉映襯的格外模糊,那雙眼睛卻格外黑亮:“你認識我?”

“老朽曾經跟隨過總統閣下,有幸見過蕭先生幾次。”

透過半開的鐵門,蕭慕錦朝裏張望了一下,臉上依舊帶著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遠道而來特地來拜訪六叔,六叔不會連家門都不讓我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