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已經死了麼?”
他壓低聲音問。
前來報告的殺手頭子眯了眯眼,鎮靜的說:“我們至今還沒打撈到屍體,但從懸崖陡勢以及高度來說,絕無生還的可能!”
如鷹鷲一般的眼直射過去,盛子清走到殺手頭子的麵前,冷肅的問:“你肯定?”
殺手頭子眼底有一秒的遲疑,碰上盛子清冰冷的眼神,馬上垂頭抱拳道:“屬下肯定!”
“好,很好!”盛子清讚賞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次行動你們小組是頭號功臣,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下去先去歇歇,明天找我領賞!”
“謝謝部長!”
當殺手頭子轉身朝門口走時,從他的身後驀地飛過來一根繡花針樣的毒針,不等殺手頭子有所察覺,繡花針射入他的後頸,一個一米九的壯漢短短三秒時間內被撂倒,又再三秒,倒在地上的他便沒了呼吸。
白露從書架後麵走出來,她手裏拿著一把類似氣槍的器械,器械頭部有個輸液管粗細的暗孔,剛才那毒針就是從這暗孔裏射出去,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殺死了殺手頭子。
“這種武器連我這個女人也會用,真是個好東西,蕭慕錦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露饒有興趣的看著手裏的武器,顯出愛不釋手的神色。
盛子清走過來,麵無表情的踢了兩下已經僵硬的殺手頭子的屍體,轉頭對白露說:“蕭慕錦行事刁鑽怪異,喜怒無常,你不要去招惹他。”
白露看了一眼盛子清,見他額頭不似平日裏舒展,嫣然一笑:“好,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她把盛子清拉到椅子上坐下,她從背後手法熟練的幫他按摩肩膀:“現在大仇已報,你還憂愁什麼?”
盛子清側頭看她一眼,輕輕歎口氣:“雖說我們替嶼時那孩子報了仇,可是他……我的兒子,再也不可能活過來……”
白露的手一頓,眸色瞬間黯淡下去,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
談嶼時是她一生的愧疚與對不起,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寧可讓他一輩子生長在談家,安安靜靜的做一個醫生。
權勢蓋天的誘惑雖大,卻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取得的。
談嶼時是盛子清與白露的心結,談嶼時的死讓盛子清加速了對盛朗熙的報複,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
都沉浸在對談嶼時死的默哀裏。
一聲長長的歎息劃破靜默的空氣,盛子清轉身反手握住白露的手,拍了拍:“我命中無子,活該這樣,你也別耿耿於懷了。現在是緊急關頭,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白露紅著眼眶點點頭;“我懂。”馬上接近成功,不可讓旖旎的情緒擾亂他們的判斷。
盛子清用力一拉,把白露拉進懷裏,雙手箍住她的腰,在她嫣紅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在沒有見到盛朗熙屍首之前,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他眸光一冷,看向橫躺在地上殺手頭子的屍體,不解恨的說:“這幫廢物,沒一個能幹的,辦事能力還不如糟老頭譚平,真是白養了他們年。”
二十幾個人圍剿一男一女,讓人跳崖不說,連生死都弄不清楚。
為了這麼一個機會,盛子清忍辱負重了好幾年,本以為會萬無一失,可最終還是出現了跳崖這樣的漏洞。
依著他謹慎多疑的性格,不親眼看見盛朗熙的屍首,斷不肯相信他已經死了。
他真是又急又氣,萬一盛朗熙沒死,他卷土重來東山再起,他盛子清將會有滅頂之災。
盛子清身體會處於修複期,一動氣就會咳嗽,白露安撫了他幾句,然後道:“我覺得這事還得找蕭慕錦,他雖然詭計多端,但貪財愛錢,隻要能出得起錢,這世界上沒難倒他的事。”
盛子清不屑的勾了一下唇角,在白露豐滿的胸前摸了一把:“你啊,就是太迷信傳聞。一個毛頭小子,再厲害也是人,哪有你說的那麼神?”
他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他比我們養的那麼些人確實強,這樣,你幫我聯係一下他,我親自會會他。”
白露口中的“好”字還沒說出口,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盛子清的女兒盛笑笑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看到殺手頭子的屍體時,她隻是嫌惡的挑了一下眉,然後邁開腿跨過去走到白露的麵前。
白露坐在盛子清大腿上的樣子,全落入盛笑笑的眼中,白露有些羞窘,不自然的笑著跟盛笑笑打招呼:“笑笑在家呢,剛才怎麼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