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進一步打探盛朗熙的消息,蘇宴找到了H國駐迪吧大使館。
裏麵的工作人員本來一口回絕了她,總統閣下的行程有時候屬於國家機密,不能隨意透露給不相幹的人。
當蘇宴亮出自己跟盛朗熙的關係,工作人員並查證屬實後,態度馬上轉變,不僅熱情的告訴了她盛朗熙下榻的酒店,還貼心的把酒店的地址給她寫了下來交到她手裏。
蘇宴拿著地址欣喜若狂,奔波了好幾個小時終於要見到盛朗熙了。
拿著地址高高興興的去了酒店,酒店人員卻告訴她盛朗熙去皇宮拜訪迪吧國王去了,估計要等晚宴結束才能回來。
現在已經是傍晚,蘇宴想著就一頓飯的功夫,應該用不了太長時間,她看酒店有個休息區,便朝那邊走過去,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翻著書架上的書刊雜誌,假裝能看懂上麵的文字,等起盛朗熙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原本暗色的天空徹底按陷入了黑暗,蘇宴絞盡腦汁看了大半張的英文報紙扔到一邊,揉了一下酸澀的眼睛,朝酒店大廳的大掛鍾瞥了一眼。
已經九點多了怎麼還不回來?
她從電視上看到過,皇宮用餐精致且程序多,動不動還搞什麼誤舞會,盛朗熙現在說不定為了國家的安定跟哪個皇家貴女跳舞也說不定。
想著那個畫麵,蘇宴竟然有點吃醋,明知道跳舞在迪吧是一種社交,也是一種禮儀,但就是忍不住心裏泛酸水。
自己坐在沙發上生了悶氣,生著生著,又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還總統夫人呢,就這點肚量怎麼能行?
怎麼能母儀天下,怎麼能成為萬千女人的楷模?
自我安慰了一氣,端正了一下態度,望著酒店門口,心急如焚的等待著那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男人。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猶如一個傷心哭泣的女人。
酒店大鍾上的時針指向十點,蘇宴站起來,她打探好了迪吧皇宮的位置,準備打車去那裏等。
她剛把茶幾上淩亂的報紙整理好,酒店透明的旋轉大門被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打開,緊接著蘇宴焦急等待了幾個小時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視野。
但是她卻邁不出腳步,身上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透心的涼!
那個男人,得知他有危險,就讓蘇宴奮不顧身趕過來的男人,那個男人,那個讓蘇宴在異國他鄉如“望夫石”等了好幾個小時的男人,此時,他竟摟著一個異族女子的腰,從不善於假以辭色的他,竟對著那個異族女子貼耳細語笑容溫柔。
兩人輕聲交談緊貼的樣子,宛如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盛朗熙體貼的為那女子打開酒店的門,摟著那個女子的腰堂而皇之的走過寬敞明亮的大廳,他護著她上了電梯,在電梯門關合的瞬間,蘇宴看見盛朗熙溫柔細致的親了那個女人額頭。
沒有詞語能形容蘇宴此刻的心情,失望,憤懣,失落,震驚,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是了,身為堂堂H國的大總統,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既然如此,何必做出一副情深不悔非她不可的樣子?
真特麼的惡心!
蘇宴用手指彈去眼角的濕意,吸吸鼻子,邁開步子,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失戀沒什麼大不了,之前她那麼喜歡談嶼時,不照樣恢複過來了?
就是可惜她一個冰清玉潔的身體給了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吃一塹長一智,人生不經曆一些傷痛,怎麼能理解生命賦予人生的意義?
蘇宴才不是那種失戀了隻會哭哭啼啼的姑娘,她渴望愛情,渴望一個愛她懂她的男人,但她從來不認為愛情是一個女人的全部,從來不認為沒有愛情,生命就會變得缺失。
人生是一種曆練,遇上了愛情,那是你的幸運,遇不上,不能說不幸,隻能說無緣。
無緣的東西,從來不是必須的。
空氣跟水才是必須的。
一個連空氣與水都不如的東西,蘇宴沒必要為此大發傷感。
想的如此透徹,也如此理智,可她,蹲在霓虹閃爍的五星級酒店門口,還是不爭氣的哭了!
外麵的雨像是為了陪襯她的心情越下越大,酒店服務員拿了一把傘追出來,用流利的英語告訴蘇宴,總統閣下回來了,她可以過去找他了。
他已經回來了,她卻沒了找他的必要。
蘇宴吸吸鼻子站起來,接過深眼高鼻的美女服務員的傘,用用語道了一聲謝,急匆匆的衝進了恣意汪洋的雨幕。
在酒店找盛朗熙的時候,她對那個服務員說自己是總統的妻子,並拿出大使館開出的結婚證明給她看。當時在服務員豔羨的目光中,她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