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鹹的要命。
但自己放的鹽,哭著也得把麵吃完。
盛朗熙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麵坐下,看著她吃的歡暢的樣子,微微的笑著,口氣裏帶著幾分得意:“這是我第一次下廚,沒想到做的這樣好,都吃完,別辜負我的心意。”
蘇宴悶著頭不說話,忍著鹹味,一口一口的往嘴裏扒著麵。
吃幾口麵,喝一大口水,吃幾口麵,喝一大口水,待到把碗裏的湯麵全部吃完,她的肚皮鼓成一個大皮球。
盛朗熙把碗筷洗了,回頭看見蘇宴正撫著圓鼓鼓的肚子哼哼,他笑著過來,用沒有擦掉水漬的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吃多了?”
蘇宴點點頭,又猛的搖頭:“沒有沒有。”
盛朗熙門外不曾停歇的大雨,沉吟幾秒:“既然吃過了飯,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我們”兩個字刺激了蘇宴的神經,她噌的一下抬起頭,用那種堪比銅鈴的眼神看著盛朗熙:“我跟你,一起睡?”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雨衣的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打了報告進來:“報告閣下,床鋪已經鋪好,請閣下跟夫人休息!”
“知道了!”
盛朗熙淡淡道。揮了揮手,那個士兵就出去了。
蘇宴拖著凳子到了盛朗熙這邊:“我們真的要一起睡?”
盛朗熙輕咳一下,盡量把原因解釋的詳細:“軍營房間少,沒有招待過女人,而且,大家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分開睡,影響不好。”
蘇宴在內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掙紮,其實上班的時候,手術下來累的不行,她經常跟一幫男醫生混睡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沒什麼感覺。
那個時候她喜歡談嶼時喜歡的死去活來,即使那樣,跟他混睡在一個宿舍,她也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通常都是很快就能睡著。
做了一番內心掙紮後,蘇宴咬牙道:“那成吧,不過提前聲明,你不能對我做無禮的事情,即使我們現在在法律上是夫妻關係,我也照樣能告你!”
盛朗熙額頭顯出幾條黑線,輕咳一下,走到食堂門口拿起來之前打的那把大傘,淡然的看一眼蘇宴:“走吧!”
回到盛朗熙的房間,蘇宴驚奇的發現竟然換了一張床。
原來是單人床,現在成了雙人床,上前用雙手按了一下,還挺軟實。
“我要去洗澡,一起麼?”盛朗熙問。
蘇宴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她雖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就不能把話明白些麼,歧義會害死人的。
“我來之前洗過了。”
盛朗熙輕輕的哦了一聲,他離去的身影,蘇宴看著怎麼有些失落?
湯麵太鹹,吃的太撐,蘇宴一邊喝水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做消食運動。
正手撫著肚皮做到逆時針運動,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一陣歡快的鈴聲,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小B,便接了。
小B聽小A說蘇宴正和總統在一起,強烈要求蘇宴形容一下盛朗熙的容貌,滿足一下她這個有閱美男愛好的小花癡。
蘇宴腦子裏想著盛朗熙的樣子,沉吟一下:“頭發非常濃密,眼神非常深沉,看你的時候,那目光好像穿透你的心髒,鼻子很高挺,,嘴唇很絕美,氣質優雅、高貴,又冷肅,容貌是頂不錯的容貌,但氣質太偏冷了,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電話這頭的小B興奮的小心髒撲通亂跳,禁欲氣質的男人簡直人中極品啊。
“蘇醫生你跟總統閣下的感情好不好?有沒有分手的可能啊?”
“幹嘛?”
“你們分手,我才上位的機會啊!”
蘇宴果斷的掛了電話。
什麼人呐,盼人分手,太惡毒了!
楚源打著一把傘進來,看見蘇宴拿著手機神神叨叨的樣子,就問她在幹什麼?
蘇宴放下手機,繼續剛才的動作,揉肚皮:“睡前運動。你來幹嘛?找盛朗熙?他去洗澡了。”
楚源抿著唇角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盛朗熙怎麼想的,放著多少大家閨秀名門淑女不愛,卻偏偏愛上一個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女人。
她這個樣子,將來怎麼對著媒體發言?
看到房間裏新換的大床,楚源眼睛直了,他奔過去,指著鋪疊的整整齊齊的大床氣呼呼的問:“這個哪來的?”
蘇宴迷迷糊糊的指指門外:“士兵給的。”
楚源恨得咬牙切齒:“好他個盛老二,說什麼物資緊張,沒有床,我每天都是打著地鋪睡牆角,他竟然濫用職權搞這麼大一張床,我今天非要找他說道說道,是不是有個女人,就不要我這個兄弟了,重色輕友的家夥!”
他莫名其妙來,又莫名其妙的生氣走了。
蘇宴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