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短短的幾句話讓蘇宴對司機小哥的成見頓消,來之前在網上查看這裏的資料就說這裏民風淳樸路不拾遺,現在看來,還真是。
不等蘇宴他們收拾完畢,熱情好客的老板娘就端著冒著熱氣的吃食走進他們的房間,身後跟著沉且來意明顯的司機小哥。
一路過來,蘇宴他們早就餓了,彼此誰也不客氣,就著一張小方桌大大方方的吃起飯來。
這裏的飲食跟他們在H市的差不多,不過多了一種特有的鄉村味道,盛放食物的器具也都豪爽大氣,蘇宴不好意思剩飯,硬著頭皮把碗裏的飯吃完,撐得她連站都站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了躺著。
吃飽之後,小A小B就有些犯困,把蘇宴擠下去鬧著要睡覺,他們睡的床是那種大通鋪,一張床上可以睡好幾個人。
司機小哥看著小B欲言又止,蘇宴本想拉著小A出去,讓他們兩個說說話的,小B看蘇宴的意圖,耍賴的拉著她的胳膊哪也不讓她去。
司機小哥眸色沉了沉,眼中有失落閃過,想說什麼沒說出口,深深的看了一眼小B轉身離去。
蘇宴狠狠的掐了一下小B:“別把你應付夜店男人的那一套用在這裏男人的身上,看你把人家司機小哥傷的,都快哭了,撩完就跑,不帶你這樣的!”
小B嘻嘻的笑:“這裏的男人實在沒挑戰難度了,我就問了一句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就以為我想做他的女朋友,如此單純直接,也太不好玩了!”
蘇宴又掐了她一下:“你還說?!當初真應該讓蕭慕錦吊著你,讓你嚐嚐被人逗著玩的滋味!”
蕭慕錦是小B最悲慘的經曆,是對她“情場高手”稱號的侮辱,她整張臉拉下來,語氣堅決的說:“不許跟我提那個男人!”
“現在知道傷心了,你那麼對司機小哥的時候,怎麼想不到人家也會傷心?”
“我怎麼對他了?我不就跟他說了幾句話麼?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做他的女朋友,這不扯淡麼?”
小B被蕭慕錦三個字刺激,忘了蘇宴總統夫人的身份,跟她吵了起來。
小A煩躁的坐起來,虛弱的說:“兩位姐姐,看在我快被折騰死得多份上,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
蘇宴跟小B互相看不順眼的瞪了彼此一眼,小B躺到床上,賭氣的把床占了一大半,沒了蘇宴的位置。
蘇宴剛才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她現在一點也不困,冷哼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生小B的氣,從她當醫生的第一天起,她就跟小B認識,那女孩兒愛笑愛玩,喜歡泡夜店,即使如此,蘇宴也不認為她是一個壞女孩兒,隻不過她跟大多循規蹈矩的想法一樣,她覺得青春就是用來揮霍的,年輕的姣好容顏就是用來被消費的,她所做的事情要對得起二十出頭的這個年紀。
蘇宴信步走出房間,外麵的雨還在嘩嘩的下著,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她沿著回廊轉走著,欣賞影背牆上有著極強民族色彩的圖畫。
正看的入迷,老板娘跟一個有著虯髯大胡子的男人迎麵走了過來,老板娘看見蘇宴主動給她打招呼,並把身邊的男人主動介紹給她。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老板娘的丈夫,也就是司機小哥的父親。
起初蘇宴還納悶,司機小哥生的高大壯實切五官端正,實在很難跟腰粗膀圓且眼睛很小的老板娘聯係到一起,現在一看老板娘的丈夫,她才明白過來司機小哥是遺傳其父親。
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賽卓,除了住宿,還做飯店生意。
出於禮貌,蘇宴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介紹完自己,她問了幾個有關盛朗熙的事情,賽卓的回答跟小B轉述司機小哥的話差不多,蘇宴又問:“這裏真的打仗了麼?我方傷亡慘不慘重?”
賽卓聽了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他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大意是:“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呢,現在是和平時期,怎麼會真的打仗?”
在蘇宴疑惑的眼神中,賽卓繼續說:“鄰國迪吧國因為姬瑪公主的事很生氣,調兵遣將到我國邊境對麵,不過是向我國施壓,讓我國給他們一個說法、一個態度,迪吧國雖然資源豐富很有錢,但軍事力量與我國懸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前些天投的那些手雷,不過是一些想造謠生事挑起兩國事端跳梁小醜的惡作劇罷了,不足以為懼!”
“聽說總統閣下受了傷,是真的嗎?”蘇宴急急的問。
賽卓看她一眼,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退去,不答反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總統閣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