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他一眼:“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蘇宴搶了你的男人,你就去搞她的弟弟。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肯吃虧過?”
易珂撩了一下海藻般的頭發咯咯的笑了起來:“可以啊霍成,學聰明了!”
霍成得意的勾了一下唇角,猛吸了一口香煙,然後緩緩吐出:“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你跟總統閣下的訂婚徹底泡湯了!”
易珂眸光一沉,眼底陰冷一片。
事情的初始是她央求她的爺爺易南行為她做主,易南行親自給盛朗熙的爺爺盛尊打了電話說了此事,盛尊說易珂是他早就內定的孫媳婦,一切按易南行的意思去辦就行。
本來一切都謀劃好,隻要訂婚儀式一出,不管盛朗熙認不認她這個未婚妻,易南行都有辦法讓易珂成為盛朗熙唯一合法的妻子。
誰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媒體竟先曝光了盛朗熙與蘇宴,報道還那麼言之鑿鑿,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姬瑪公主死了。
姬瑪公主一死,H國與迪吧國陷入了緊張的局勢,國難當頭,若他們易家還強行把易珂塞給盛朗熙,搞什麼訂婚,恐怕會引起群臣激憤全體人民的討伐!
易南行讓易珂稍安勿躁,說盛朗熙再想為蘇宴正名,把他們是合法夫妻的事情昭告天下,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哪個高官在國家這麼動蕩的局勢裏,若搞個什麼花邊新聞,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的就隻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易珂把未曾熄滅的煙蒂揉入掌心,緊握成拳,眼底一片狠厲。
……
蘇宴從來沒有想過盛朗熙還能還她錢。
她都已經做好了虧本的準備,甚至給那條毛巾跟浴巾拍了照準備放到網上進行二次出售,盛朗熙竟然主動找到她還錢。
這是一個晚霞鋪滿天的傍晚,盛朗熙出現在蘇宴所住賓館的附近,當時蘇宴正在不遠處的小吃店吃包子,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全都落在了他眼裏。
他沒有馬上過去找他,而是坐在車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好像這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等蘇宴吃完了付了錢從小店出來,他才開車過去。
他朝著她的方向鳴喇叭,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輛緩緩移動的車在跟著她。
她拉開車門坐上去,摘掉墨鏡與連衣帽衝他發脾氣:“你是不是傻了,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怕被記者拍到麼?”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蘇宴的著裝實在怪異,大熱天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不熱麼?
“我來還你錢。”他說。
蘇宴馬上沒了脾氣,這本就是說好的事情,當盛朗熙真的拿了六萬多的現金給她時,她像是中了大獎一樣開心。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盛朗熙按住蘇宴往包裏裝錢的手。
蘇宴緊張無比:“什麼?”
“搬回總統府去住。”
蘇宴的眸色暗了暗,生氣的說:“你都知道六叔想殺我,還把我往他眼皮底下送,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六叔已經離職,現在在鄉下老家。”盛朗熙的神色很平靜,低沉的音色卻暴露了他失落的內心。
蘇宴怔了怔:“是因為我麼?”
盛朗熙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蘇宴詛咒過六叔很多次,他那樣的壞人下地獄也死不足惜,可當聽到這個消息後,她心裏竟有些不是滋味。
六叔是盛朗熙的左膀右臂,他的離去,勢必會削弱盛朗熙的勢力,蘇宴再不喜歡參與國家大事也知道現在局勢動蕩,盛朗熙正是需要人為他出謀劃策的時候。
“其實你不必如此!”蘇宴說。
“你別多想,不是你的原因。”盛朗熙安慰道。
因為六叔離開的話題過於沉重,過於糾結,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天邊的最後一點亮光隱沒下去,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搬回去吧,我最近很忙,沒時間照顧達達,達達很想你,天天哭……”
“行了行了別拿達達來要挾我,我看新聞了,最近你是真的忙,那我就幫幫你,不過,等你的事情一結束,我們馬上談我們的事情,必須做個終結!”
盛朗熙想說什麼沒說出來,略一遲疑,轉了話鋒:“好。”
就這樣,蘇宴又回到了總統府。
她回到總統府的當晚,盛朗熙搬到雨花台與各位部長商量政務,總統府內沒了盛朗熙,沒了六叔,沒了簡閔,蘇宴有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感覺,甚是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