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聽出盛朗熙話中的深意,認真的想了想說:“楚先生幽默風趣,善解人意,對閣下好,對阿閔也好,而且武功高強,我很敬佩他!”
盛朗熙滿意的點點頭,略一沉思說:“那、你願不願意嫁給他?”
簡閔驚訝的抬起頭,從她懂事起,六叔就告訴她,她是盛朗熙的人,不管身體還是心隻能屬於盛朗熙。
她是這樣受的教育,也一直這樣認為,她是個孤兒,如不是被六叔從垃圾堆旁撿回來,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六叔說她是盛朗熙的,她就把自己當成他的一部分,從來沒有想過離開盛朗熙會怎樣。
盛朗熙的話給了簡閔當頭一棒,她睜大眼睛看著他:“閣下、閣下討厭阿閔了麼?”
盛朗熙笑著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我怎麼會討厭你?我很早就就跟你說過,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你的身心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你自己,你現在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私生活。楚源是我的兄弟,把你交給她,我信得過……”
“難道閣下今天在機場說的都是真的?你馬上要結婚……你結了婚就不喜歡阿閔了,所以要把阿閔打發出去,是這樣麼?”簡閔說著就紅了眼圈。
簡閔從小就很堅強,很少為什麼事情哭,盛朗熙清楚記得她十八歲那年參加實戰演習,為了救一名戰友不慎從山崖墜落,墜落的過程中山體的石子棱角劃傷了她的腹部,裏麵的腸子都露了出來,她捂著不停向外滲血的腹部硬挺著找到組織,愣是沒有流一滴眼淚。
軍營的首長說,簡閔就是為當軍人而生,除了對軍事以及武力有超高的領悟力外,她骨子裏天生就有一種軍人流血不流淚的頑強精神。
簡閔很少哭,此時卻哽咽了,盛朗熙慌了神,趕忙把話往回說:“我隻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不嫁就不嫁,不嫁就一直在我身邊留著。”
簡閔馬上破涕而笑:“閣下結了婚也不許趕我走!”
盛朗熙笑了笑:“好。”
牆上的掛鍾響起整點十二點的提醒,盛朗熙朝掛鍾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閣下也早點休息!”
簡閔快走出臥室的時候,盛朗熙叫住她說:“讓你暗中調查蘇宴的行蹤的事結束了。”簡閔回頭奇怪的看他,他又說:“不用再查了,我已經找到她了!”
“她在哪?屬下這就去把她捉回來!”簡閔義憤填膺的說。
在她眼皮底下對總統行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盛朗熙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這件事不要告訴六叔,也不要你們插手,我自己解決。”
“不行!蘇宴狡猾的很,他能傷閣下一次就能傷你第二次,您要去捉她的時候,我必須跟著。”簡閔執拗的說。
蘇宴行凶盛朗熙,簡閔一直耿耿在懷,認為是她的疏忽才讓蘇宴有機可趁,說什麼她也不要盛朗熙冒第二次險。
盛朗熙輕笑:“我吃一次虧不夠,還會吃第二次虧?在你心裏,我這點智商都沒有,嗯?”
簡閔急的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閣下笨,我的意思是說……”
“好了阿閔,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解決,你去休息吧!”
簡閔走後,盛朗熙也沒心再看資料,他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的裏的人物是蕭慕錦,他比現在更年輕一些,圓潤的臉龐帶著尚未脫去的稚氣,他赤著上身,穿著一條白色跆拳道褲子,光著腳,站在一塊兒墨綠色的軟墊子之上,雙手戴著紅黑拳擊手套,右拳正狠狠的擊向對麵的沙包。
這是設在國外的軍情基地傳真給盛朗熙的,確定他就是神出鬼沒有“俠盜”之稱孟東成的徒弟之一。
讓盛朗熙吃驚的是,孟東成竟然死於蕭慕錦之手。
蕭慕錦是孟東成的關門弟子,他入行晚,他入行的時候,孟東成的其他弟子差不多都絕跡於江湖,所以知道蕭慕錦是孟東成徒弟的人很少,如不是這個國外急軍情基地隱藏在沙漠深處多年,其中有許多年長的工作者,否則也不會探出這樣的訊息。
“蕭慕錦!” 盛朗熙默默的咀嚼了幾下這個名字,拿著照片在燈光下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
蘇宴吹空調吹感冒了,一早起來不停的打著噴嚏,蕭慕錦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笑話她道:“讓你不要對著空調睡就是不聽,現在不能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蘇宴一邊用紙巾擤著鼻涕一邊蹬著他說:“都怨你一直念叨我會感冒會感冒,我才感冒的,烏鴉嘴!”
“我的話如果那麼靈驗,你早就成了我媳婦了!蕭慕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