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之後,盛朗熙醒了,守衛他的人聽聞到這個消息都如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振奮了起來,女軍人簡閔一邊擦眼淚一邊笑,楚源如釋重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六叔表麵上鎮靜如常,心裏比任何人都激動。
因為盛朗熙剛剛醒來,各項指標都還不太穩定,親屬不能探視時間太長,一次隻能進入一兩個人。
簡閔十分想進去看一眼盛朗熙,但是六叔與楚源搶了先。
重症室內,盛朗熙鼻子上插著氧氣管,他的臉色很蒼白,短短兩天,整個人迅速的瘦了下去,棱角分明的臉龐更顯立體。
楚源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阿朗,阿朗,你還認識我麼?”
盛朗熙聞聲,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微微的笑了一下。
楚源也笑了,眼中帶著驚喜,偏頭對六叔說:“意識很清醒。”目光又轉向盛朗熙,眸中笑意更濃:“你小子就是福大命大,每次都是在鬼門關溜一圈再有驚無險的回來,把我們這幫人嚇個半死!”
盛朗熙聽懂了楚源的話,又是微微一笑。
他朝六叔的方向抬了抬手指,六叔趕忙上前來,盛朗熙微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六叔把耳朵貼上去,聽了半天聽出他說的是:“蘇宴怎麼樣了?”
蘇宴怎麼樣了?
我的女人怎麼樣了?她是否還活著?我還有很多的話要跟她輸說,還有很多誤會要跟她解釋,她千萬不能離我而去。
昏迷之際總有一個聲音不時的在他耳邊回響,盛朗熙你不能死去,你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弄清,還有很多誤會要解釋。他就是靠著這種意識一次又一次對抗著欲要灰飛煙滅的沉淪。
六叔的眸色沉了沉,直起身,略一沉思:“她已經沒事兒,就在隔壁病房,你好好養傷,她傷你這件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盛朗熙閉了閉眼,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六叔跟楚源在病房待了五分鍾就被醫護人員趕了出來,兩人站在重症室外,隻能通過玻璃牆觀察裏麵的情況。楚源看了一會兒盛朗熙轉過身問六叔:“阿朗剛才是不是問蘇宴的事。”
六叔點點頭。
他們所在的地方有醫護人員正在消毒,六叔與楚源不得不挪一下地方,他們並排朝著普通病房走了幾步,楚源又問:“過段時間阿朗朝我們要人怎麼辦?”
六叔也在煩惱這個問題,放在平時,他怎麼跟盛朗熙唱反調都行,但是他現在傷的這樣嚴重,一丁點的刺激都可能造成他意誌的消沉,蘇宴雖然罪該萬死,但真要受什麼懲罰也要經過盛朗熙的同意。
蘇宴被人劫走,盛朗熙信還好說,若不信,六叔就是私藏蘇宴第一嫌疑犯,再僵持起來,他上哪去找蘇宴這個人去?搞不好盛朗熙真能跟他徹底決裂,他跟盛朗熙二十幾年的情分將毀於一旦,這個問題真真頭疼死他了。
“這件事隻能拜托你了!”六叔說。
楚源也深知蘇宴是個棘手問題,找到找不到都會引起盛朗熙不滿:“我手下現在能調遣的也就幾十號人,找姬瑪公主已經很不容易,現在你又要找蘇宴,我真是力不從心啊六叔!”
六叔看他一眼,沉思幾秒,麵無表情的朝前麵走去。
楚源以為他生氣了,趕忙追過去,一般追著他的腳步一邊解釋:“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因為……”
……
盛朗熙被刺的消息不知道怎麼透漏了出去,全國一片嘩然,雨花台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應急方案,商討的結果是順民眾的意思去說,盛朗熙確實受傷了,但是傷勢不嚴重,現在正在修養,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對何人致使盛朗熙受傷,盛朗熙做了什麼事怎麼會哦引起那人如此不滿,雨花台關卡重重,一個普通人是怎麼進去成功行刺當今總統的,雨花台發言人一概沒提,媒體問起來,他就跟他們打太極說事情在進一步調查取證紅,最後結果要等總統閣下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公布。
關於這一說法,是六叔執意授意的,不能讓市民知道這件事是蘇宴所為,蘇宴是達達的親生母親,盛朗熙當年花重金借腹生子生下的達達,蘇宴一曝光到公眾麵前,居心叵測者順藤摸瓜很有可能把一係列的陳年往事都牽引進來。
這件事如果一經曝光,盛朗熙總統形象勢必會急劇下跌,如再被險惡之人利用,他被公眾彈劾要求下台也是有可能的。
蘇宴不能被曝光,就算要曝光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含糊其辭,疑點重重的說法,更刺激了公眾們的猜想,盛朗熙受傷之謎成了新聞媒體高居不下的超級熱點,以此衍生出來的數十個猜測貼在網上被炒的火熱,更有好奇心重加能力強者,竟然進入雨花台內部網站,企圖從裏麵尋出些盛朗熙受傷之謎的爆點,但是很可惜,雨花台內部網沒有關於這方麵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