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你母親是他殺?”蕭慕錦盯著蘇宴的眼睛問。
蘇宴遲疑的點點頭,雖然沒憑沒據,但她心裏就有這種感覺。
“你們最近得罪什麼人沒?”
蘇宴回想著搖搖頭,他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能跟誰結下這麼大的仇恨?
“那你母親或者你們家的成員有沒有威脅到什麼的利益?”
蘇宴剛想搖頭,六叔那晚找她讓她放棄達達的撫養權的情景突地閃進她的腦海,再聯想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她全身忽地生出一股涼意。
“不會的不會的……”
她喃喃著,不停的瑟縮著身體。達達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做的,盛朗熙那邊不會對她母親下此狠手。
那晚杜鳳蓮穿的是她的外套,難道本來想殺的人不是杜鳳蓮而是她?因為身上的衣服而錯殺了對象?
一種窒息的恐懼像一條蟒蛇一樣緊緊的纏繞著素雅,纏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把整個事情串了一遍,竟意外的吻合,從哪一方麵都十分說的通。
啊的一聲,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她用被子蒙住頭,身體的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因為達達的存在,盛朗熙五年前就想殺她滅口,五年後,他讓她放棄達達的撫養權,他不同意,所以他對她又起了殺意?
不,早在他的宴會上,他就想她死了,易珂對他的行刺,他一直都知道不是麼?
如果蘇宴的推理是正確的,那麼杜鳳蓮的死就是枉死,就是替她去死,如果她的推理是正確的,那盛朗熙就是幕後劊子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蘇宴哆嗦著嘴唇囁嚅著,怎麼會有一邊說喜歡她一邊又派人殺她的男人?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心?
還是說從頭開始說喜歡她,就是他迷亂她心智故意使出的把戲?
沒人會把一個人的死,懷疑到喜歡他人的的身上,更沒人會把一個人的死,懷疑到跟她登記結婚的丈夫身上。
好大的一個騙局!
蕭慕錦把被子拽下來,強迫蘇宴從裏麵出來,他抓著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雙眼:“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蘇宴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蘇宴一句話也說不出,也是劇烈的顫抖著身體,臉色蒼白如紙,目光裏聚著絕望的恐懼,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她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蘇宴你想到了什麼?告訴我蘇宴,告訴我!”
蘇宴嗷的一聲哭出聲來,身體向前一伸,一口暗紅的血噴在蕭慕錦的潔白的襯衫上,然後身體一軟,她暈了過去。
蕭慕錦驚慌失措,不停的按著床頭的呼救按鈕,大叫著:“醫生醫生……”
……
總統府內,盛朗熙與六叔正發生著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她是達達的親生母親,她有權幹涉達達的一切,達達沒認她之前還好說,現在她跟達達都知道了真相,你把他們分開,她怎麼能受得了?”盛朗熙壓抑著胸腔的怒氣。
六叔不甘示弱,板著鐵青的臉:“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再不會同意那個女人帶達達,如果你還逼我,我就帶著達達去Z國找他太爺爺,隨便你在這邊怎麼樣,我跟孩子再也不會回來!”
“六叔,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非要跟我慪氣?”
“不是我跟你慪氣,是你故意跟我唱反調。姬瑪公主現在生死未卜,我國與迪吧國形勢緊張,你不以大局為重,反而張羅著要跟蘇宴那個女人舉行婚禮!”
六叔冷笑:“你再也不是我認識那個充滿血性充滿抱負的總統閣下了,你現在就是一個被女人迷惑了雙眼的懦夫!”
“蘇宴剛經曆了失母之痛,正是需要人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關心她的時候,做為她法律上的丈夫,我想給她一個婚禮讓她高興一下有什麼錯?”
六叔氣不過,抓起桌子上一個瓷杯摔了一個粉碎:“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為了一個女人瞻前顧後停滯不前,枉費大家掏心掏力的跟著你,盛朗熙,你真讓我失望!”
盛朗熙深深的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發火,發火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事情更糟。
“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喜歡她。我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有錯嗎?”
“喜歡蘇宴就是錯!”
“六叔你還講不講理?”
“我就是不講理了你能拿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