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輕響,談嶼時說話之餘給蘇宴開了一瓶飲料,放在她的右手邊。
蘇宴拿起來,仰著脖子喝了一口,哈了一聲:“談師兄你真是太懂我了,不枉我曾經那麼辛苦的追過你!”
談嶼時輕笑了一下:“你什麼時候追我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後,怎麼會被你追?要追也是我追過你。”
“你追過我?”蘇宴睜大眼睛,鼓著腮幫子,繼續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少來,你躲我還差不多,還追我?”
“那……我現在追你還來得及麼?”
正吃的起勁的蘇宴突然停了下來,她抬頭看了一眼談嶼時,隻見他似笑非笑看著她,蘇宴馬上移了目光,幹笑兩下:“別開玩笑了,我都已經結婚了!”
“跟他離婚,我娶你。”談嶼時抓住蘇宴的手,含情脈脈的說:“我知道你跟他結婚不是因為蘇望就是因為其他不得已的理由,你根本不愛他,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蘇宴,趁一切還隻是剛剛開始,離開他,到我身邊來吧!”
蘇宴沉默幾秒,慢慢的將手抽回來,小聲的說:“談師兄,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不可能?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兩情相悅,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蘇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就在這時,他們的右前方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蕭慕錦穿著一身花裏胡哨的休閑套裝拍著手由遠及近。
在蘇宴驚訝的目光中,他坐到她的身側,取下騷包蛤蟆太陽鏡:“真是用情至深啊大表哥!”
談嶼時臉色一沉,把打包的紅燒排骨扣上,拉住蘇宴的手:“去我辦公室吃吧,我那裏有些巧克力,正好一起給你。”
蕭慕錦擋住他的去路,一把把蘇宴拉過來,藏到他的身後:“怎麼?怕事情敗露,用虛情假意來收買人心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陳淑芬,爺爺已經把全部財產都留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蕭慕錦冷笑:“談嶼時,哦,不,應該是盛嶼時,你對老爺子做了什麼了你心裏清楚,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會跟你攤牌。看在你曾經也姓談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瘋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談嶼時目光森冷的瞪了蕭慕錦一眼,然後憤怒而去。
“談師兄……”
蘇宴欲要去追,蕭慕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說:“追她幹什麼,一個快要死的人,何苦在他身上傾注那麼多感情?”
蘇宴大驚:“你在說什麼?”
蕭慕錦抬手想要敲一下她的額頭,卻沒下得去手,搖搖頭:“你呀你,枉你長了那麼聰明的腦袋,淨做糊塗事。”
蘇寒急的跟什麼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給我說清楚!”
蕭慕錦看她一眼,拉她在原來的座位坐下:“還記得陳淑芬,哦,就是那個陳阿姨給你說過一番話麼?”
“什麼……”火石電光間,一個殘忍的猜測直擊蘇宴的天靈蓋,她睜大眼睛,想問什麼卻問不出來,嘴唇不停的顫抖著。
蕭慕錦衝她點點頭:“你想的沒錯,是真的。我回國就是來處理這個案件。”
蘇宴驚悚的直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搞錯了!”
談師兄那麼清風霽月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他平時看見一隻流浪狗都要好心的收養起來,怎麼忍心殺害養育他二十幾年的爺爺?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蕭慕錦說完,輕歎一聲:“蘇宴,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粗枝大葉,談嶼時破綻那麼多,你怎麼就沒有發覺?他之所以跟你示好,說那麼多好聽的,就是想迷惑你的心智。陳阿姨把一切都告訴了你,如果上庭,你就是第三方證人,他怕你到時指證他,所以才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來迷糊你,……他為什麼沒對你痛下殺手,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對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蘇宴憤怒的拍案而起,她惡狠狠的指著蕭慕錦:“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談師兄是殺了人,警察為什麼還不抓他?”
蕭慕錦冷嗤一聲:“談嶼時是什麼樣的人,警察局那邊估計早就知道,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可能是上邊的意思,他們或許想從談嶼時的身上挖出更大的料。”
更大的案料?還有比殺人更大的料?
蘇宴像是陷入了一個虛擬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她睜大眼睛看著蕭慕錦,這張臉忽然讓她感覺好陌生好陌生,她沉默的好大一會兒,冷冷的開口:“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慕錦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你終於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