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烏雲密布的臉,突然陰轉晴,他舒坦的把腳翹在茶幾上,嘴角噙著笑,看著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他真是理解不了,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魔力?想她、念她、想象她說話的語氣,模仿她生氣的樣子,明明與旁人一樣生的兩隻眼睛一張嘴巴,卻怎麼也看不夠!
“蘇宴,我們抽空把婚禮辦了吧!”盛朗熙突然開口說。
蘇宴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們女人不是都幻想有個爛漫的婚禮麼?我很忙,不能陪你度蜜月,也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樣陪你逛街看電影,我想彌補你一下,趁著我養傷的這段時間,我們舉行婚禮吧!”
蘇宴好大一會兒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不!你剛才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沒有……”
“蘇宴!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愛上我,但那有什麼關係?你遲早會愛上。既然遲早都要愛上,為什麼不早點在一起都培養培養感情,催生一下你對我的愛意?”
蘇宴陷入盛朗熙的語言包圍中,她的大腦成一片混沌狀態,她痛苦的抱著頭,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天啊,他是從哪得出這樣的理論?誰遲早都會愛上他了?
“你放心,別的給不了你,婚禮我一定讓人做到極致,你不是喜歡講排場麼,那我就給你一個全國最……”
“等一下總統閣下!”蘇宴打斷他的話,極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我不想舉行婚禮。不對,我不想跟你舉行婚禮!也不對,我不想跟你結婚!”
盛朗熙眸色沉了沉:“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所以我要離婚!”
“蘇宴!”盛朗熙站起來,又坐下。不能發火,對麵的女人吃軟不吃硬,越是強製她,她越反彈的厲害,更何況她還在吃醋的氣頭上。
他揮揮手:“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閣下,我……”
“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我……”
盛朗熙不等她說話,手背向外揮了揮,然後扶額,十分頭疼的樣子。
蘇宴輕咬了一下嘴唇,心事重重的走出會客廳。
走出去之後,她臉上浮起一絲冷笑,舉行婚禮?嗬,真是可笑,在婚禮上派人刺殺她麼,那樣撇的更清,更能讓人懷疑不到他,不是麼?
蘇宴一連幾天都過的十分忐忑,好在盛朗熙並沒有在醫院住幾天就回家療養了, 她懸著的心總算能稍微放下一些。
這天她乘坐公交下班去蘇望醫院,路過花市的時候,想起隔壁病房擺著花,蘇望的病房卻空蕩蕩的,她心血來潮從花市附近的站牌下車,想買束花也裝點一下蘇望的病房。
現在正是H國花市最繁華的時候,各種鮮花爭奇鬥豔,亂人眼球,前來花市買花賣花的人絡繹不絕,遠遠望去,一派欣欣尚榮的景象。
蘇宴沒逛過這裏感覺很新奇,左看看又看看,覺得什麼花都好看都想買,最後她在一個老婦人的攤位前停下,不是說老婦人賣點的花別比別家好,但是她看到老婦人想起擺水果攤的杜鳳蓮,都是為生活所迫,老人跟孩子更容易讓人同情。
蘇宴選了幾枝馬蹄蓮,紫羅蘭,康乃馨配著滿天星紮了一束,覺得還不錯,付了錢,好高興興的往回走。
突然她在人群攢動花市裏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緊跑幾步,從後麵怕了那人的肩膀:“陳阿姨!”
陳阿姨看見蘇宴像是見了鬼一樣,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跑。
蘇宴迷惑不解,提起步子就去追,陳阿姨的速度哪裏比得上校長跑冠軍蘇宴的速度,沒跑多遠就被蘇宴抓住。
“陳阿姨你跑什麼,我找你有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陳阿姨抱著頭,一副很恐懼的樣子。
“陳阿姨你到底怎麼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呀?”談師兄說她回老家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憑著職業習慣,蘇宴打量著陳阿姨,她不像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完全是因為害怕所致。
她拉著陳阿姨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安撫了她幾句後,陳阿姨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
“你跟談嶼時是什麼關係?”陳阿姨試探的問。
蘇宴不知她為何要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不是陳阿姨誤會她跟談嶼時有什麼,想了想:“就普通同事。”
陳阿姨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以為你跟他是一夥的!”
蘇宴蹙眉:“什麼一夥的!”
陳阿姨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緊張的說:“譚老爺子不是突發病死的,而是那個白眼狼跟一個女人合夥害死的,真是作孽啊,……我怕那個殺千刀的報複一直不敢報警,也沒地方可去,隻好每天東躲西藏……”說著,陳阿姨便開始抹眼淚。
蘇宴一臉疑惑,她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