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從來不需要掙錢(2 / 2)

“什麼?”蘇宴手裏的杯子一歪,裏麵的液體差點傾瀉出來。

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讓小A代她給崔主任請個假,就說家裏有急事,然後急急忙忙的往外科的方向跑。

外科與泌尿科不在一棟大樓,中午的這個時間員工都下班去吃飯,電梯人滿為患,蘇宴等不及下一班,便進去安全通道從樓梯下去。

五月的H市已經很熱,外麵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蘇宴眼睛疼,她跑到外科已是滿頭大汗。

從談嶼時調到外科後,她很少來這裏,這次過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向護士站打探了一下談嶼時的位置,熱心的護士不僅告訴她談嶼時現在在哪,而且確定了一下談嶼時爺爺去世了這個噩耗。

蘇宴道過謝,深吸一口氣,大步朝著談嶼時的辦公室走去。

談嶼時在辦公室外麵的休息椅上坐著,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他身體前傾,雙手交疊,手肘放在膝蓋上,他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的異樣,蘇宴卻覺得他在平靜的表麵下掩藏著巨大的悲傷。

爺爺是位老中醫,在談嶼時很小的時候,親手教他藥理引他入行,談嶼時以前說過,如果沒有他的爺爺,他也成不了一名醫生。爺爺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現在沒了,他怎會不悲傷、不難過?

“談師兄。”

談嶼時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怔愣,隨即恢複自然。

“你都知道了?”

聲音低沉壓抑,蘇宴心裏越發難受,她點點頭,在談嶼時旁邊的空位坐下。

“突發腦淤血,到了醫院就、就……”談嶼時哽咽著,極力壓抑著悲傷,此時的他脆弱的像是隨時被風雨摧殘的枯葉,隨時有崩潰的危險。

蘇宴紅了眼圈,拍了拍他的背,然後伸手把他圈在懷裏,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隻是抱著他,讓他靠在她的肩頭,給他巨大痛苦下的一些支撐。

過了好一會兒,談嶼時才從痛苦中平靜下來,他抽泣著胡亂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對不起!”

蘇宴不知道他在為什麼道歉,笑了笑,說了聲沒關係。

談嶼時爺爺的喪事一切從簡,但談爺爺一生救人無數,前來參加告別會的人很多,蘇宴以談嶼時家人的身份出現在告別會,她跟遺殯館的人溝通,布置會場,幫忙招待客人。清點禮金,忙的差點虛脫。

忙完所有的事,她病了,貧血症犯了,暈倒在會場外麵。

“對不起!”談嶼時站在病床前,對著正在輸液的蘇宴說。

蘇宴雖然醒來,臉色仍是很不好,很蒼白,嘴唇也沒血色,她笑了笑:“跟我還客氣什麼?”

談嶼時忽地抓住蘇宴的手,眼神柔和又專注:“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都說了不要跟我客氣。”

蘇宴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越是用力,談嶼時抓的越緊,她看著他,囁嚅著:“談師兄……”

“蘇宴,我們……”

蘇宴迷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談嶼時欲言又止:“等你身體康複了,我們再說吧!”

蘇宴笑了笑:“好!”

……

蘇宴回到總統府已是深夜,經過這幾天的勞累,她早已疲憊不堪,步伐沉重的朝著二樓的走,突然從樓下的拐角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蘇宴,你給我過來!”是六叔!

蘇宴隨著六叔來了他的書房,一進書房六叔就把一疊照片摔到她臉上:“你最近幾天早出晚歸,我還以為你多忙,原來你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你把總統閣下當成什麼,你把他的臉麵置於何地?”

蘇宴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上麵是她跟談嶼時,不知道偷拍者從哪種角度拍的,把她跟談嶼時拍的十分親密,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你派人跟蹤我?”蘇宴反問。

“跟蹤你就怎麼了?不跟蹤你,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麵做出這麼下作的事!”六叔理直氣壯,咄咄逼人。

蘇宴把全部的照片撿起來,翻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六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也不知道你拍這些照片的用意是什麼,我想說的是,我沒有跟任何男人做任何下作的事,照片裏的男人是我的一個同事,他爺爺去世了,我這幾天幫他處理了一下老人的後事,我跟他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說完,蘇宴把那些照片放到桌上,轉身而去。

“蘇宴,還記得五年前那場大火嗎?”

蘇宴身體僵住,緩緩的轉過身,眼底是錯愕的痛楚:“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