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扶了扶額頭,也真是難為他,每天憂國憂民還不夠,還要操心家裏這種小事情,他沉思幾秒:“我可以讓你回醫院上班,不過你每天下班之後必須回這裏。”
“這又不是我家!”
盛朗熙微微蹙眉:“請正視你的身份!”
與盛朗熙是法律公正的合法夫妻,DNA檢測是達達的親生母親,這兩條還不夠讓她把這裏當成家?
胳膊擰不過大腿,尤其是在盛朗熙的地盤,蘇宴根本不能隨心所欲,這是她早就發現的認知。
她妥協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萬事不能操之過急,走一步算一步,先擺脫那個小人再說。
蘇宴看著盛朗熙,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
“當年你為什麼要找代孕母?”蘇宴職業病的朝盛朗熙下三路看了一眼:“你不會真有什麼隱疾吧?”
盛朗熙輕咳一下:“沒有隱疾。至於為什麼找你代孕,抱歉,無可奉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達達的……所以才同意當總統夫人?”
“不是。”
“那是為什麼?”
“無可奉告。”
蘇宴氣的咬牙:“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在搶在盛朗熙前麵說:“不能說無可奉告,不能含糊其辭!”
盛朗熙輕勾了一下唇角,笑了笑,輕輕嗯了一聲。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嗯什……”蘇宴忽地捂住嘴,呆愣的看著盛朗熙,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盛朗熙點點頭:“嗯!”
蘇宴一副被雷劈的表情:“你、你逗我玩了吧?”
盛朗熙站起來走到她的麵前,高大的身形懾人的氣魄令人心悸:“我從來不逗女人玩!”
蘇宴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麵的對話,呆愣著看著盛朗熙,怎麼就一點都不真實呢?
盛朗熙輕咳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你可以出去了!”
蘇宴如遊魂一般飄出了書房。
盛朗熙回到重回座位上,單手托著下巴,想起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一陣失笑,這是怎麼了,二十九歲高齡怎麼個跟青澀的小夥子一樣沉不住氣?
在酒店的時候,即使蘇宴絲毫沒在狀態,他也失控的一塌糊塗,過去好幾個小時,每每想起那一刻,仍會口幹舌燥心跳加快。
盛朗熙輕勾了一下唇角,靠著椅背仰望著天花板,這麼多年他的審美竟然一點也沒變,六年前從數百個甘願做代孕母的女孩中選中她,六年後,靜止如水的心仍不受控製的牽引。
當年紅著眼睛哭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兒已經長大成人,眉眼身段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但她身上那股子勁兒一直沒變,他好像就是被她身上這股勁兒吸引,不由自主的,慢慢向她靠攏。
盛朗熙想事情想的出神,簡閔第一次沒打報告粗莽的闖進來,她紅著眼睛,一看就是哭過的,盛朗熙斂了斂神思,微微蹙眉看向她:“有事?”
“閣下,我強烈要求您休了蘇宴!”
盛朗熙扶了一下額,神情有些不耐:“又怎麼了?”
想起蘇宴簡閔就一肚子的氣,吃個蘋果跟沒筋骨似的,躺在沙發上東倒西歪,說她兩句,她不聽,說什麼她本來就喜歡這樣躺著吃蘋果,看不慣可以閉上眼睛,她又沒強求她看。
簡閔氣不過就跟她吵了起來,蘇宴更甚,站在沙發上跟她吵。
簡閔拔劍,蘇宴就用做總統夫人的身份壓她,她敢動她一手指頭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簡閔說,我就是丟了官職也要教訓一下你。蘇宴說,閣下不喜歡你,你拿我出什麼氣?就算沒有我也有其他女人,反正不是你。
然後、然後簡閔就哭了。
聽完簡閔的講述,盛朗熙沉默片刻,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簡閔:就這樣?您不處理她麼??
盛朗熙看簡閔站著不動,一副“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走”的架勢,輕咳一下:“我回頭就找她談,你先回去吧!”
“閣下!”
盛朗熙朝她擺擺手:“去吧!”
簡閔眼睛又紅了眼圈,一跺腳出去了。
這個蘇宴,風口浪尖的,也不懂得收斂,跟盛朗熙身邊的人鬧得這麼僵,她能有什麼好處?回頭吃虧的不還是自己?如不是盛朗熙從中周旋,暗中幫她兜了些瑣碎的爛攤子,六叔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那個臭脾氣……唉。
盛朗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晚上忙的很晚才睡,今天晚上有些稀奇,他早早的結束了工作,揉了揉鼻梁,起身朝著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