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跟談嶼時說清楚後,蘇宴再也沒有跟他聯係過,聯係一次她就心痛很久,覺得對不起他,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與其牽扯不斷曖昧著,還不如慢慢疏遠讓時間衝淡一切。
任鈴聲響了好幾遍,最後實在不忍還是接了,電話接通後,談嶼時壓抑著憤怒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怕我纏著你,所以連電話也不敢接了?”
蘇宴咬唇:“不是。我剛才……”
“我沒纏著你,醫院有你的快遞,你來拿吧?”
蘇宴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師姐給她做的DNA檢測報告到了,她看了一下日漸西沉的日頭,對著手機話筒說:“你怎麼還沒下班?”
“我今天值班。快遞就在我辦公室,來不來拿隨你的便!”談嶼時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蘇宴把手機放進兜裏,心裏有些酸澀,同時又有些糾結,她要不要現在去拿那個快遞,她想見見談嶼時又怕見到他。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去拿。
她都想好了,拿到快遞就走,不給自己任何心軟或者後悔的機會。
她跟司機說她家裏有點事,讓司機送達達進府,她從保姆車裏下來。
總統府地處偏僻,比較難打到車,蘇宴今天運氣不錯,隻等了五分鍾就等來一輛出租。
她乘坐出租到了醫院,考慮到她以前跟談嶼時的關係,現在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一定會惹人遐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還是決定打電話讓談嶼時把快遞拿下來,他們在醫院外麵見麵。
醫院斜對麵有家咖啡館,咖啡館規模不大,但是做的東西很好喝,蘇宴就跟談嶼約在這家咖啡館裏。
蘇宴為自己點了一杯藍山,還沒剛喝兩口,就看見談嶼時穿著便裝出現在馬路對麵。
他瘦高的身形,俊朗的麵容,卓爾不凡的氣質,隨便往馬路上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他手裏拿著一封快遞,站在斑馬線的一端,張望著車輛,紅燈變綠燈,隨著人潮,他朝著蘇宴這邊走過來。
談嶼時一進咖啡館就看見了蘇宴,眸色微微蕩漾,大步朝走了過來:“成了總統夫人,連自己單位都不屑進了,還是說怕人看見我跟你在一起,掉你的身價?”
談嶼時的話說的冷淡又刻薄,每一個字都如鋼針一般紮進蘇宴的心頭,蘇宴緊咬了一下嘴唇:“談師兄……”
“別叫我師兄,我擔不起!”談嶼時俊顏冷徹,目光裏帶著不屑的譏諷。
蘇宴臉色漲紅,想要辯駁幾句,卻又感無力。
辯駁什麼?你本就是貪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人,怎麼別人說你幾句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對盛朗熙的三百萬說不啊,做不到,就別怪別人看不起你!
蘇宴紅了眼圈,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微微仰了頭。看她的樣子,談嶼時很是氣惱,路是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現在又做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
把手裏的快遞遞過去,冷漠的說:“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再見!”
“談師兄!”
蘇宴猛地開口叫他,叫住他之後,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談嶼時亦看著她,眼睛裏帶著某種期盼。
“謝謝!”蘇宴說。
談嶼時眸色一寂,冷冷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蘇宴在座位上失神坐了很久,一大幫中學生勾肩搭背的進來,喧囂的調笑聲把她拉回現實,這才想起快遞還沒拆。
她拿起那封快遞看了一下寄件地址,果然是師姐醫院寄來的,真相馬上就要揭曉,她的心既忐忑又緊張。
手指觸到快遞的邊緣,撕開粘結的封口,剛準備把檢測結果拿出來,帶著帽子跟口罩的盛朗熙推開咖啡館的門,疾步走過來:“蘇宴!
蘇宴拿著檢測報告慌亂不堪,想要藏起來又不知道藏到哪裏,盛朗熙走到她麵前看著她:“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蘇宴把報告塞進快遞紙袋:“沒什麼,一封銀行賬單而已。你怎麼來這裏了?吃飯了沒?既然出來了,我請你吃個飯吧!”
盛朗熙眸色深沉,聲音如在冰水濾過一樣冷徹,“你手裏到底拿的什麼?”繞到蘇宴的那邊,伸手就要去奪。
奪來奪去,蘇宴急了,把快遞塞進衣服裏,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想隱瞞了什麼,又害怕我知道什麼?”
她的聲音很大,咖啡館裏的人紛紛朝這邊側目,盛朗熙出行怕被人認出來,眸色沉了沉,安靜的在蘇宴對麵坐了下來:“你剛才見了談嶼時?”
“對!”
“他給你的快遞。”
“快遞內容是什麼?”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