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超出了蘇宴的意料。
“簡單的舉行一下儀式不就行了?”還領什麼結婚證?領了結婚證再離婚,她就是二婚,再婚就困難了。
盛朗熙睨了她一眼:“你以為總統結婚跟過家家一樣?”
“我沒說要過家家,我的意思是反正我們的婚姻是假的,給眾人裝一下樣子就行,沒必要搞的那麼真。”
盛朗熙微微蹙眉,他抬眼看過去:“蘇宴,跟我領結婚證你覺得很丟人?”
“……不是。我隻是為你的將來考慮,結婚再離,在法律上你就是二婚,為一場莫須有的婚姻弄的聲名狼藉,是不是有些不值?”
“誰說我結婚再……” 盛朗熙冷哼一聲:“難道你還幻想著跟我離婚之後,跟你那個談師兄再續前緣?”
“沒、沒、沒啊!”蘇宴有種被人窺測到小秘密的尷尬,垂頭喃喃自語:“那時我還怎麼配得上他?”
盛朗熙眸色漸冷,站起來走到病床前,下命令似的說:“後天去領結婚證,下個月10號舉行婚禮,考慮到你的身體,婚禮一切流程從簡,這幾天我會給你一份有關總統夫人應該遵守的細則,你好好閱讀一下,別到時候太丟我的人!”
太丟他的人?她即將成他的人?
蘇宴想要什麼,碰上盛朗熙冷中透著寒意的眼神,撇了撇嘴,噤了聲。
……
談嶼時從醫院出來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轎車,轎車在寬闊的路上行駛了近四十分鍾後在市郊的人工河堤壩上停下,開車的人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著:“沒搞定?”
談嶼時向後靠在椅背上,麵帶倦色的閉了閉眼,“我不想再利用她。”
車裏的暗影裏發出一聲輕笑:“真動心了?”
“跟動不動心沒有關係,利用一個女人換取我想要的東西勝之不武。”
抽煙的人眸色驟然一冷,“想要光明正大搶,你有那個本事嗎?”
談嶼時發出一聲冷嗤,譏諷的笑了笑:“如果我有那個本事,還用得著跟你合作?”
抽煙的人神情一滯:“你……”而後輕鬆的一笑:“好了,大敵當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蘇宴那邊你再加把勁,不行就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女人嘛,隻要身體是你的,就什麼都是你的了!”
談嶼時冷哼一聲,沒有應答。
……
總統府發生了額兩年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盛朗熙VS六叔。
晚飯時間,總統府一片窒息的凝寂,傭人們個個噤若寒蟬,神色肅冷,徘徊在書房門外的簡閔試著敲門讓裏麵的人吃飯,回答她的是壓抑又激烈的爭吵聲。
此時,盛朗熙坐在書房的梨花木座椅上扶著額,六叔一臉冰霜,精瘦的身板站的直直的。
“我堅決反對你娶蘇宴,這件事不用再商量!”
“六叔!”
“不要再說,再說我也不會同意!……易小姐大老遠的從國外回來,為的就是跟你破鏡重圓。她為你吃了那麼多苦,付出那麼多,這就是你給她的結果?”
“沒有蘇宴,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為什麼?!易小姐哪裏不好?哪兒比不上蘇宴?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被蘇宴那個女人迷住了!”
“六叔!”
房門忽地被推開,簡閔神色匆匆的從外麵闖進來:“不好了,小少爺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