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走到她跟前,正對著她:“我想要逗你開心一下,對不起,我沒達到預期的效果。”
蘇宴哭笑不得:“你平時都拿別人的痛苦做笑料?”
盛朗熙想了一下說:“我隻嘲笑可笑的人。”
“我失戀你覺得很好笑?”
盛朗熙搖搖頭:“不。你失戀是我預料之中的事,並沒有什麼可笑的,我隻是覺得你們的戀情很滑稽。”
蘇宴沉下臉:“如果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現在你看過了,我可以走了吧?”
說完,蘇宴把懷裏的衣服扔給盛朗熙,轉身要走,盛朗熙一手拿著衣服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你甩掉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應該高興,為什麼還生氣?”
“因為……算了,跟你這種愛情盲人解釋不通。”蘇宴的目光移向盛朗熙抓著她的手:“如果你不想明早出現在一些八卦頭條,請馬上放手!”
盛朗熙看向自己的手怔了一下,勾了勾唇角,鬆了手,蘇宴瞪了他一眼,欲要繼續走,隻聽盛朗熙低低的說:“我來給你送錢,你也不要?”
蘇宴腳步一頓,回頭看他。
盛朗熙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過去,淡淡的說:“給你弟弟看病。”
蘇宴輕咬了一下嘴唇,走近盛朗熙,接過那張支票,眼睛瞬間瞪大,微張著嘴,抬頭震驚的看著盛朗熙:“這……”
“你忘了我們的一月之約?已經快要到了。”
“你真的要娶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當總統夫人?”
“這不是我想不想當的問題,而是、而是……全國那麼多女人都想當總統夫人,為什麼你獨獨選了我?”
盛朗熙微蹙了眉,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覬覦總統夫人這個位置的女人確實很多,但迄今為止隻有你看過我的身體睡過我的床不是麼?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我對你負責?”蘇宴難以置信的拔高聲音問。
盛朗熙點點頭,沉默幾秒:“去把高利貸還了,借朋友的錢也都還清,剩下的給你弟弟留著當醫藥費。哦,對了,這錢不是送給你的,是借給你的,等你成了總統的夫人,每月從工資裏扣除一部分,直到還清這筆賬位置。”
“我跟你成了夫妻也要還錢?”
盛朗熙微勾了下唇角:“親兄弟明算賬。”
蘇宴盯看了盛朗熙幾秒,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夜色了格外的亮,夜風夾著一絲的清涼撫著他的額角而過,棱角分明的臉在微弱的燈光下格外的柔和,眉眼也因為這光線變得溫柔起來,她輕咳一下:“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大可不必有心理負擔。”
“可是……”
“如果執意過意不去,就當做是一個總統對子民的體恤吧,如果這麼想讓你心裏好受一些的話。”
體恤?三百萬的體恤款?
有了這筆錢,蘇宴沒有感到輕鬆,心裏反而沉甸甸的,盛朗熙要她做他的夫人,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蘇宴必定要為這三百萬的恩惠跟總統夫人的頭銜付出點什麼。
她開始擔心,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付出才能讓盛朗熙做出如此犧牲,或者說什麼樣的付出才能與三百萬與總統夫人的頭銜匹配?他隻是一個泌尿科的小醫生,對政治一竅不通,盛朗熙究竟要幹什麼,非要娶一個名不見經也不見貧困區女人為妻?
即使前麵是鋪著荊棘的亂石崗亦或深不見底的深淵,她也必須摸黑向前走,因為她別無退路。
“怎麼,害怕了?”僧朗熙輕笑著問。
蘇宴撩了一下被風吹散的碎發,微抬著頭:“平白無故得了三百萬高興還來不及,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等你成了我的夫人,不怕我利用你做可怕的事?”
“等那時候我更不需要怕了,有總統夫人這個頭銜護著我,我還不得囂張的橫著走?”蘇宴說著俏皮話,想要化解此刻的憂慮,她自己幹幹笑了幾聲,沉默幾秒:“如果你真要利用我做什麼可怕的事情,我隻能認命,路是我選的,我願賭服輸!”
……
盛朗熙臨時有事,沒有送蘇宴回去,蘇宴自己打車回到蘇望所在的醫院。
回總統府的路上,盛朗熙回想著今日見蘇宴的情景,那個女人的心理該有多強悍,在經曆了那麼多的挫折後還能對他笑的那麼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