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閔困惑,盛朗熙很少單獨外出,即使單獨外出,他也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屬下,但是這次,他沒有跟任何人交代就獨自出去了。
蘇宴雖然值了一夜的班,但是昨晚沒什麼大事,她睡了幾個小時,今早醒來沒有一點困意。
談嶼時今天來的特別早,貼心的給蘇宴帶了早餐,蘇宴一邊喝一口八寶粥看一眼談嶼時,喝一口看一下……談嶼時把晨報翻了一個麵,笑著說:“我不是食物,再看也不管飽!”
“誰說的?隻要跟你在一起,讓我三天不吃飯也行!”
談嶼時笑著說蘇宴是傻瓜,她卻甘之如飴。
蘇宴想起昨晚跟盛朗熙的交談,她斟酌了一下問談嶼時:“師兄,我問你一件事哈,一個女人非常愛一個男人,但是她不得不跟另外一個男人假結婚,如果你是第一個男人,你介意不介意這個女人這麼做?”
談嶼時抬起頭想了一下:“那得看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得不跟另外一個男人假結婚。”
“因為這個女人需要很多錢補貼家庭,同時也是為了有個堅實的物質基礎,跟第一個男人有個更好的未來。”
談嶼時笑了笑:“你是不是跟護士站的那幫小姑娘看什麼家庭倫理劇了?”
“你別管。你就說介不介意?”
談嶼時又想了想說:“這個女人為了家庭為了愛著的男人不得已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嗯~~~應該可以理解吧!”
“真的嗎?你真的能理解嗎?”蘇宴看著談嶼時,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她心中暗喜,果然沒看錯人,她的談師兄比那個總統的精神境界高多了。
蘇宴吃完了早餐,兩個人聊了一些別的,崔主任群發語音讓泌尿科的趕快去會議室開會。
蘇宴深知崔主任的古怪脾氣,催促著談嶼時趕快過去。
談嶼時走之前,趁蘇宴不注意偷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蘇宴羞得滿臉通紅,用談嶼時剛才看過的報紙捂著臉,偷著樂了好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這種又羞又躁又甜蜜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換了衣服,提著包下班回家。
剛走出醫院收費大廳,杜鳳蓮打電話給她,說蘇望想吃酸菜魚,讓她下班去菜市場買條鯉魚回來。
對於這種不公平對待,蘇宴雖然頗有微詞,但也沒有說什麼,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她有時候會禁不住想,她到底是不是杜鳳蓮親生的,同樣是孩子,為什麼她跟蘇望的待遇差別就這麼大?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兒,蘇望是兒子?
猶記得很小的時候,她父親還在,杜鳳蓮對她跟蘇望都是百般疼愛一碗水端平,從什麼時候開始,杜鳳蓮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蘇宴想了一路子要沒想起來。
蘇宴醫院附近有個菜市場,步行十五分鍾就能到。
清晨的菜市場正是一天當中最忙碌的時候,菜販們從物流大卡車一筐筐的搬著他們的貨,早起的老太太老大爺們圍著一堆新鮮的蔬果轉了轉去,客人跟攤主因為一毛兩毛錢討價還價,在許多人還在被窩酣睡的時候,菜市場已經開始了熱火朝天的畫麵。
蘇宴沒急著買東西,學著那些老大爺老太太們先高深莫測的轉一圈,看看行情問問價,等轉的差不多了,才開始采購自己所需的東西。
蘇宴不隻買了一條三斤大鯉魚,還零零散散買了其他一些東西,當太陽開始發出刺眼的光芒時,她結束了今天的采購,提著滿滿一塑料袋東西往公交站牌走。
她路過水產品區的時候,突然聽到熙攘的人群裏好像有人在喊她:“蘇小姐蘇小姐……”
待那人走到她的跟前,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談嶼時家的保姆陳陳阿姨。
“陳阿姨你也來這裏買菜?”
陳阿姨舉起自己滿兜子的食物:“小主人最近心情好像很好,每天晚上都喝點小酒,我多買點菜跟他做點好吃的。”
“談師兄最近心情很好啊?”蘇宴喃喃著,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是啊,我自從到他們家當幫傭,還沒見小主人心情這麼好過。對了蘇小姐,上次的事真是太感謝你了,如不是你及時給老爺子做了治療,小主人不知道怎麼責罰我呢!”
“談師兄平時在家很凶嗎?”
陳阿姨怔了一下,尷尬的笑笑,不置而否。她抬頭看了一眼日頭:“我出來時間不短了,得趕緊回去才行,老爺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就在這個時候,蘇宴黑色塑料袋裏的鯉魚突然蹦了出來,她驚叫一聲趕忙蹲下來去抓,魚身太滑,她抓了好幾次都沒抓著,最後還是陳陳阿姨幫著抓著了。
“謝謝你!”蘇宴把黑色袋子打了一個死結,站了起來,她的目光突然在陳陳阿姨的領口處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