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尷尬的豈止是他這個始作俑者?
蘇宴也十分不自在,被盛朗熙觸過的皮膚,像是燃了火,火辣辣的。
她吸吸鼻子,輕咳一下:“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
盛朗熙像是聽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直直的盯著蘇宴,過了半晌,他重眸如墨,譏諷道:“你的自戀病還沒治好?”
蘇宴不答反問:“喜歡上我,你覺得很丟臉?”
盛朗熙傲嬌的翻翻眼皮:“我拒絕回答這種毫無邏輯毫無可能毫無建設性的問題。”
蘇宴不甘示弱的回擊:“喜歡一個人是值得高興的事,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喜歡我師兄,我就敢說。”
“就那個談嶼時?”
蘇宴點點頭。
盛朗熙冷哼一聲:“你最好離他遠點!”
“你就是嫉妒談師兄才這麼說,還說不喜歡我?”
其實,自從盛朗熙莫名其妙的來找她,莫名其妙的拉她的手莫名其妙的拉她入懷後,蘇宴把盛朗熙跟談嶼時做過比較。
雖然,盛朗熙無論從哪方麵都比談嶼時勝出一籌,但是蘇宴認為,真愛一個人是不會因為他的地位他的名氣而低看他、遠離他。愛他,就愛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點與短處。
盛朗熙處處都比談嶼時優秀,她還是願意選擇談嶼時,她覺得這是愛情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盛朗熙不屑的斜著眼睛看她:“病入膏肓了?”
蘇宴怔了一下:“你才自戀的病入膏肓!我是醫生,有病沒病我都知道。倒是你,別覺得不好意思就一直往後拖,真病了……”
“蘇宴!”
盛朗熙忍無可忍的打斷她:“我再給你說一遍,我那方麵沒病。我當日之所以去找譚平是因為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他,過去是為了探聽一下虛實,並不是去找他看病!”
蘇宴恍然大悟,過了一會兒她說:“既然你那個時候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當時沒有揭穿他,不然,我也不會被他害的這麼慘?
盛朗熙動了動嘴唇,沒有應答。
台階上的小鐵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警衛慌慌張張的進來:“閣下不好了,小少爺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在正哭個……”
不等警衛把話說完,盛朗熙幾步邁上台階,急速的朝外麵走。
蘇宴在監牢裏大聲喊:“誒~~~別走,把我放了先……”
……
達達傷了額頭,但是並不嚴重,家庭醫生給他敷了冰塊兒之後,額頭上的大包下去不少,眼周的淤青也得到了緩解。
此刻,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抽抽搭搭,不停的揉著眼睛,盛朗熙站在床邊,嚴肅教訓:“醫生給你說過很多次,你腿上的傷還沒痊愈,不能隨意走動,你為什麼不聽話?”
達達捂著臉,從指縫裏偷看他一眼,知道盛朗熙在氣頭上,不敢再造次。
以達達的經驗,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會得到更嚴厲的叱責,這個時候裝弱裝可憐才是上上之策。
“我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盛朗熙提高了分貝問。
看來,今天這事不做個交代,估計沒完。
達達放下手,撅著小嘴巴,抽泣的說:“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我想出去找媽咪,可是我的腿一直都不好,我好著急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