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從哪過來的,看見的時候她就在這裏了……她大概想自己去醫院,畢竟這裏離醫院很近……這個人看著有點麵熟,有點像舞蹈演員秦明素……斷氣之前,她一直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蘇宴在旁邊聽著,雖然見慣了生死,心中仍是悲涼,同時痛恨幕後凶手,縱使有再大仇恨,也不能這麼殘忍將其殺死!
警察例行問了蘇宴幾個問題,蘇宴一一作答,最後警察問蘇宴:“你之前見過她嗎?”
蘇宴一怔,遲疑了一下:“沒有。我沒有見過她!”
警察看了她一眼,合上記錄本,對她說:“謝謝你的配合,有需要我們還會再聯係你,請你最近保持手機通暢!”
蘇宴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本市電視台報道了這一新聞,基本確定是凶殺案,被害人身份以及凶手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杜鳳蓮用筷子敲著蘇宴的飯碗:“看見沒,現在世道亂的很,以後上下班注意點!”
蘇望接話道:“就我姐這母夜叉樣,誰見誰怵,吃飽撐的才打他的主意!”
蘇宴拿著筷子敲他的頭,恨恨道:“你說誰是母夜叉?”
蘇望捂著額頭:“看看,還不承認?媽,快點拿鏡子讓她看看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兒!一點都不溫柔,就不怕男朋友把你甩了?”
蘇宴瞪著他:“你別胡說!”
杜鳳蓮狐疑的看著蘇宴:“囡囡,你談男朋友了?長什麼樣,做什麼工作的,怎麼帶回家讓媽瞅瞅!”
想起談嶼時,蘇宴心生煩躁:“別聽蘇望瞎說,八字都沒一撇。”
“誰說沒一撇,如果沒一撇,他會給我那麼多錢?”
“不是給,是借。”蘇宴把手伸到蘇望麵前:“快點還錢!”
“姐夫給小舅子錢哪還用還?”蘇望把飯碗往麵前一推,從門後拿起一個籃球:“我約了了人打球,拜拜!”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蘇宴追了出去,大喊:“蘇望你給我回來,我還有話給你說……”
杜鳳蓮邊收拾碗筷邊笑著搖頭:“你們姐弟倆呀……”
蘇宴退回來:“媽,你真得好好管管他,再這麼混下去,他真廢了!”
“我倒想管,我管得了麼?天天跑的沒影沒蹤,見他一麵比見總統都難。對了囡囡,你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對方是幹什麼的,能給你弟弟找個穩定的工作不?”
本來蘇宴想跟杜鳳蓮說說談嶼時,她這麼一說,蘇宴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沒有男朋友。就算有,也不能幫蘇望安排工作。”
“你這孩子……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對方家庭不好沒有人脈?那可不行,我還指望未來女婿拉扯一下你……”
不等杜鳳蓮把話說完,蘇宴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房門摔的特響。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從脖子裏摘下來那條小粉豬吊墜,與從杜鳳蓮得來的那一條放在一起,仔細看著,實在看不出兩條吊墜有什麼異樣,煩躁的拉開抽屜,把兩條項鏈都放了進去。
第二天是周末,天陰沉沉的,蘇宴睡到十點才起床。
杜鳳蓮已經騎著三輪車出攤,昨晚說去打球的蘇望一夜沒歸,牆角的小木桌上扣著昨天的剩飯,蘇宴去廚房熱好了,又沒了胃口,起身站在狹小窗戶前看著陰鬱的天空。